“什……什麼？”
關清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道：
“你對她都下了那麼重的手，還死不了？”
徐一鳴身子往椅背靠了靠，嘴角勾著一抹弧度道：
“下手重是要給她長點記性，會致命的地方，我都避開了，就連把她丟進泳池裡，都是掌握好力度和下水姿勢的。”
“別忘了，我可是神醫！”
他頗有些得意地笑道。
“太好了！”
關清靈聞言，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丫頭笑起來真的好看，尤其是眼睫毛上還掛著淚花的時候。
徐一鳴暗想，以後是不是要經常給她打哭了，然後再逗弄她笑起來？
那可就很養眼了。
當然，這個想法，是萬萬不能讓對方知道的。
“謝……謝謝你。”
關清靈突然小聲說了句。
“為什麼？”
徐一鳴似笑非笑。
她道：“你一定是看見我了，才留了她一條性命的，對嗎？”
徐一鳴不置可否，只是頗為詫異地說了句，“看不出來，你這小腦袋瓜，還挺聰明的嘛。”
“那是當然！”
關清靈驕傲地挺了挺胸脯，突然又似想起了什麼，蹙眉道：
“對了，之前那個蠱蟲，跑到表嫂腳下去了，害表哥的人，真的是她嗎？”
徐一鳴聞言臉色恢復淡漠，“不知道，是誰跟我沒關係。”
顯然，他還在為那一家子的狗咬呂洞賓而生氣。
關清靈見狀，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哦了聲，低著頭不再說話。
江畔風起，潮汐湧退。
徐一鳴眼角餘光瞥了丫頭一眼，看不見這妮子低頭的神色，但卻能看到她身子微微顫抖。
顯然，晚上很冷，尤其是江邊。
想了想，他還是脫掉了自己的西裝，故作漫不經心地往旁邊一丟，蓋在了關清靈的頭上。
關清靈一怔，西裝下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但心裡頭還是撇撇嘴，“這傢伙，關心人都不知道紳士點！”
嘟囔了句，她將西裝披在了身上，暖和了很多。
這時，旁邊又傳來那傢伙淡淡的聲音。
“你表哥這回，算是救回來了，但如果不將那個新娘趕走，他遲早還得死翹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