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了一眼周圍,現自己裸身躺在床上,瞬間就感覺不好了。≯一小≥說 <<﹤.≤1≦X﹤I≦A≦O≤S≦H≦U≤O≦.<COM
他是要走的!他怎麼就會留在這?
“陛下!您的醒酒湯!”
這時,李鳶將自己一直端著的醒酒湯呈了上來。
“不必了!朕先走了!”
“哎!陛下!~”
拓跋弘穿上外衣,打翻了李鳶呈上來的醒酒湯,這又不歡而去。
他怒氣衝衝地走在路上。
“陛下!陛下!咱們去哪?”
抱嶷跟在拓跋弘的身後,緊追著不放。
拓跋弘聽到抱嶷這話,猛然收住腳,白了一眼抱嶷,這又接著往前走。
他心底責怪抱嶷,昨晚沒有帶他回太華殿。
抱嶷知錯,這回沉默著不敢說話了。
此時,拓跋弘一路疾走,走到了一處園子。
園子裡傳來一動人的仙樂,引得他不由得停下腳步。
“是楚楚和月琴!”
放眼望去,拓跋弘正看著馮楚楚與林月琴在園子裡的西府海棠下相依共舞,落葉、流星幾人正在一旁吹笛伴奏。
馮楚楚一襲如霜的雪色長裙,纖足輕點,在一踮一立之間,微微側著身,繼而輕輕垂下自己一頭烏黑靚麗的青絲,卻如一朵高山上神聖不可侵犯的雪蓮花,出塵若仙,說不出的清雅、美麗與高貴絕俗;而林月琴,她身穿著一襲明黃淡雅的長裙,長袖一舒,嬌軀微轉,玉手揮揮,卻像一隻振翅高飛的蝴蝶,婀娜多姿,優雅妖嬈。
兩個人,粉面朱唇,嬌美之處桃瓣林立,舉止之處卻有輕如新蓮、幽蘭之姿。
她們或轉,或甩,或合,或分,默契十足的舞著步子,恰如飛翔於高山流水間的兩隻金鳳,逸羽在空。
是人?是花?還是仙?——好美!
拓跋弘看得心花怒放,眉開眼笑著,拔腳便想往馮楚楚的那畔走去。
可他走了兩步,卻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他吐了一口氣,嗅到自己身上依稀殘存的酒氣,懊喪地轉過身,這又掉頭回去。
萬一楚楚問朕去哪裡了?——唉!算了!還是等酒氣散了再來吧!
拓跋弘嘆了一口氣,垂頭喪氣地往回走,一路卻又奔著不言師太所在的天師道場而去。
這天師道場乃是由拓跋燾親自主持建立,裡面住過的,曾是北魏赫赫有名的道家領袖寇天師寇謙之與成公興,而拓跋弘接回不言師太,因為十分器重,所以,便將不言師太安排到了道場居住。
然而,拓跋弘不知道,此時此刻,這天師道場之中,還有一人正在那裡。
……
“貴人找老臣有何吩咐?”
張口說話的人是南郡王李惠,他面前還站著個女子。
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從方山被拓跋弘接回宮裡的不言師太,也是那個早就應該死掉的李萌生。
李萌生一直隱居在南郡王府,謀劃了李鳶姐妹進宮一事之後,便又派人仔細打聽拓跋弘的喜好,而當她知道拓跋弘喜好黃老之學的時候,她又費盡心機的潛入方山,帶人屠了方山的尼姑,這又利用人皮面具,偽裝起了真正的不言師太。
這都是一個圈套!
她的目的就是進宮,除掉馮清如,而後取代馮清如留在拓跋弘的身邊。
她想留在自己的兒子身邊。
“我聽說,方山縱虎一事,是令嬡所為?”李萌生銳利地看著李惠,冷聲冷氣地問道。
他們本打算依照計劃,讓李萌生藉著方山之事進宮,可誰想到,半路竟然出現了兩隻猛虎破籠傷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