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見對方情緒激動得又要站起來,趕緊壓住了對方肩膀:“你別急著發火,康隊副,你冷靜想想,你看我綁你了麼?
我壓根都沒有對你上手段的想法,是不是?說實話就我張富貴這小角色保不齊哪天還得求您這大神辦事呢,是不是?
理由都不用你說,真是你的你幹嘛不直接燒了,還放辦公室裡做什麼,這根本就不合邏輯!”
一番話說得劉隊副冷靜了不少,於是張富貴重新晃悠到辦公桌後坐了,嘆了口氣,先自語道。
“越想趕緊結束這得罪人的爛差事,偏偏越有麻煩來!”
然後繼續朝對方說:“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雖然平日裡我都不太好意思跟您說話,但是一直覺得你康副隊沒有官架子,比其他的長官上司什麼的強得不是一星半點!就衝這個,我也不可能犯糊塗冤枉好人!
眼下這件事啊,你不用急躁,雖然那軍服是從你辦公室裡搜出來的,但你絕對不可能是兇手,打死我都不信。
頂破天就是停職禁閉幾天等結果,不管調查結果如何,我都敢保證你還官復原職,所以你千萬別意氣用事。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誰想把屎盆子往你頭上扣?你得罪過誰沒有?”
康副隊冷靜想了想,恍然道:“他媽的,肯定是他!”
不久後,一隊憲兵衝進了偽政府辦公樓,帶隊的憲兵軍曹冷著臉問:“林秘書,在哪裡?”
有文員哆哆嗦嗦指了指樓上的某間辦公室。
軍曹一揮手,轟隆隆一陣軍靴踩踏樓梯響,轉眼後一箇中年文人被憲兵扯了出來架下樓梯,他兩腿哆嗦著問:“太君,這是為什麼?到底怎麼了我啊?”
觀眾無一敢說話,驚慌讓開通路,眼看著憲兵氣勢洶洶把趙秘書拎小雞一般拖出了政府大門。
張富貴走進警隊地牢,忍不住抬起手掩了掩鼻子,他不喜歡這地方。
順著鐵柵隔成的走廊向前走了十幾步,他停住了,不是因為找到了想找的人,而是因為他實在不願意再往裡面走。
所以他毅然掉頭,出了地牢,讓一個警員把他想要的人帶出來,他坐在班房裡等。
一個年邁的犯人被帶進班房,警員懂事地關門離開。
“你是羅掌櫃?”
“我是。”
“有個女兒叫羅青?”
林掌櫃聞言抬起了頭。
“一邊是康副隊,一邊是林秘書,女兒你只有一個,所以這是個死結!”
“你是誰?”
“不用管我是誰,我只問你,想不想出獄和保住女兒?”
“想……”
“想出獄和保住女兒,現在有個辦法,只能對外稱我們定過娃娃親,只要你女兒不同我不會打擾她,這點你放心。機會只有這一次,你幹不幹?”
羅掌櫃想了想,只要自己女兒不同意,就立即讓她離開縣城到省城親戚家去,在省城也沒人知道這事,在尋好人家出嫁,想定了就答應:“行。”
張富貴得到了回答便起身走向門口,經過林掌櫃身邊的時候,在他耳邊壓低聲說了一番話。
得到了林掌櫃再次肯定的點頭後,才推開了班房的門,一邊讓警員帶回林掌櫃,一邊走遠。
警隊大隊長的辦公室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