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禾指著她的小鼻子,冷酷出聲:“你敢掉一滴下來試試。”
姜溫鹿嘔死了,這年頭沒法活了!
連哭不哭都不能自己做主,沒人權啊!
她吸了吸鼻子,又突然呲著小姜牙,張口就往那根修長手指上咬,誓要給他來個玉石俱焚!
但季言禾反應極快,收回手指的同時轉而捏住她的兩頰圓肉,淺褐色的眸眯起,他冷笑著一字一頓道:“還敢呲牙,想咬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牙一顆一顆掰下來?”
掰她的牙?
生掰嗎?
那得多疼啊!
姜溫鹿瞬間在腦海裡腦補了一個自己滿嘴是血的畫面,登時腿都嚇軟了。
她本來就喝醉了,說話有點大舌頭,再加上此刻被捏著臉,說話就更加不清不楚,但她還是認認真真含糊不清的求饒:“求求泥,不要掰,不要掰掉我的牙……”
季言禾:他真是拿姜暖鹿這個蠢女人沒辦法!
他鬆開捏著她臉的手,扯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到沙發邊,沉聲道:“坐。”
姜溫鹿跟被馴服的小狗狗似的,立刻老老實實的一屁股坐下,雙腿併攏,雙手放在膝蓋上,她仰起臉,眨巴大眼睛,乖得不能再乖的模樣。
季言禾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半響,“明天再找你算賬。”
“不要……”小女人嘟起嘴巴,有些恐懼:“不要,求求泥……”
用大舌頭說出來的撒嬌話,足夠讓人萌出血。
更何況她還一臉純真的模樣,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然後用頭蹭他的掌心,瘋狂賣萌:“別生氣,你別生氣嘛。”
季言禾:……
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
豐丞宇進來時就看見季言禾的手放在女人頭上,而姜溫鹿像個小奶貓似的蹭著他的掌心。
這還不怎麼,讓豐丞宇震驚的是,季言禾此刻的表情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透著一絲縱容和享受……
半小時後——
豐丞宇開著車,後座載著醉得糊塗的季言渺。
車廂裡充斥著季言渺身上濃濃的酒味,不至於難以接受,但很刺鼻。
他從後視鏡裡看了眼跟在後面的黑色車子,不禁握緊方向盤,腦海裡不住浮現剛才包廂裡的那一幕。
說實話,給他的衝擊的確有點大。
很快,車子停在酒店門口,豐丞宇下車後就靠在車邊,摸出煙盒點了支菸。
季言禾的車緊隨其後,他下車時看見豐丞宇在抽菸,劍眉微微一簇,邁步走來,“不是說已經戒了嗎?”
豐丞宇看了眼指尖的煙,笑道:“偶爾抽一支,你要嗎?”
“不要。”
季言禾回絕,聽到身後一道開車門的聲音傳來,他回頭看去,下一秒男人眸色一緊,他快步返回車邊,可還是慢了一步——
“哎喲!”
姜溫鹿下車都迷迷糊糊的,她笨手笨腳的從車裡滾了出來,以狗屎吃的姿勢摔在了地上。
“姜暖鹿,你還能再蠢一點嗎?”
季言禾氣急敗壞的把女人揪起來,眉宇嚴肅,“摔哪兒了?”
“疼,腿疼……”姜溫鹿指著自己的膝蓋,委委屈屈的告狀,“這地太硬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