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優美的演奏聲從禮堂裡傳來，只是姜溫鹿沒有任何心情欣賞，此刻她垂著小腦袋走路，像是一隻小鵪鶉，還是被雷劈過的那種。
“磨嘰什麼呢！走快點！”
在她前面幾步遠的地方，一道沉沉男聲響起。
姜溫鹿抬起頭，看見季言禾那張滿是不耐煩的俊臉，急忙邁腿奔過去。
“總裁。”她盯著自己腳尖，聲音支支吾吾：“謝，謝謝你。”
“平時在我面前蠢就算了，到了別人面前也那麼蠢。”
此時他毒舌的話，姜溫鹿竟然覺得沒那麼刺耳。
她仰起臉，咕噥著：“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絆了一下。”
剛才沒說，是因為她覺得沒人會相信自己，而且不能否認，她確實做錯了事。
可現在，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想跟季言禾解釋。
季言禾淺褐色的眸一閃而過冷意，似是猜到了什麼，隨後他又譏誚道：“說來說去還不是你自己蠢，沒事亂轉悠什麼，老老實實待……”
“對啊，我要是老老實實待在你身邊，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姜溫鹿嘟嚷著接上他的話，能聽出來是真的十分懊惱。
季言禾聽到這話，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剛要說什麼，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楚單亦打來的。
“言禾！”接通電話，楚單亦的聲音聽上去頗有點洋洋自得：“你讓我查的事有訊息了！怎麼樣，我厲不厲害？”
“你好意思說？”季言禾冷嗤一聲，語氣不屑：“查這麼久才查到，我還以為你是個廢物。既然查到了，就趕緊把人給我抓來！”
“這，不是……”電話那邊的楚單亦有點尷尬，聲音逐漸低下去：“就，就只查到了酒店監控，人還沒……”
“只查到了酒店監控？”季言禾聞言，低吼出聲：“你還能幹什麼人事？”
而一旁的姜溫鹿聽到“酒店監控”四個字，人都傻了！
什麼什麼？
什麼酒店監控？
該不會是她睡季言禾那晚的酒店監控吧？！
她小身子板抖了抖，瞬間小臉慘白，抖似篩糠。
手機那頭，楚單亦訕訕道：“言禾，之前就跟你說過酒店監控損壞的事，現在還能查到已經不錯了。”
“……”
“你要不過來一趟看看監控？被睡的人是你，你來認認人，我又不認識。”
“等著！”
……
車上，姜溫鹿嚥了咽口水，搓搓手，整個人戰戰兢兢的，隨後她明知故問：“總裁，我們現在是去哪兒啊？”
季言禾冷漠睨了她一眼，沒回答。
姜溫鹿口罩下面的小嘴癟著，快要哭了。
完蛋了，怎麼辦！
等下看完監控，被當眾戳穿她就是把他當鴨子睡了的那個人……
她會被直接大卸八塊吧？
很快，季言禾帶著她到了和楚單亦約定好的地點。
包廂裡，楚單亦和豐丞宇都在，見季言禾來了，楚單亦舉著手機笑呵呵迎上來。
“言禾，監控在這裡！”
季言禾蹙眉，擋開他的手，斜了眼大螢幕，淡聲說：“投屏。”
話落，他走向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