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走進衙門的堂內,原本威嚴堂堂的衙門已是一番慘狀,刻著審判二字的門匾被打落在地,裂成兩塊,公堂之上再不是凌厲的衙主,一具被頸部流出的鮮血浸染的無頭屍體,端坐在木椅上,實在是一副令人不敢久觀的慘狀。
“你們是有多喜歡割頭啊。”三生走向前,一手捂住雙眼,又張開雙指,露出一邊眼睛,另一手則挑開無頭死屍被血液汙染不見原型的外衣。
“噹”被挑開的外衣掉出一塊玉質圓牌,三生撿過圓牌,圓牌通透墨綠,玉紋中漏著綠光,是由翠玉所制,翠玉是一種在凡間稀少的玉石,堅硬不易損壞,三生在孫老家曾聽過此類玉石,這種翠玉若非高貴人家幾乎不可得到。即便是堅硬無比的翠玉製造的圓牌上也被人生生刻上兩個大字:衙主!
三生掂了掂圓牌:“能在這種玉石上刻字,又是用衙主為名,也只能是闕城城主闕夫清了”說罷,又把翠玉圓牌放回了那具無頭屍體衣物內:“這個人,估計也是和之前死的將軍同一級別的,能不扯上關係就不扯上關係,還是早點走比較好。”
挼搓著沾有血液的手,清掉自己來過的痕跡,三生小心翼翼的正準備離開,卻突然感覺一陣危機感襲來,他警惕的拔出佩劍,作戰鬥之姿,問著曦月:“有沒有感覺到死氣。”
曦月從三生胸前伸出個頭來,點了點又搖了搖,三生看著只露一頭的曦月很是無奈的說道:“行吧,你還是回去吧。”若是猜想曦月想表達的意思,應是死氣如同之前,並未增加,但這股危機感•••••••
“錚。”三生一劍轉身擋下了從空處襲來的鐮刀,驚訝著在空無一人的身後突兀的一雙持著鐮刀的手,三生藉著劍身用力向後一跳,一劍長指那持握鐮刀的手,呵道:“誰!出來。”
“嘻嘻”伴著無感情的笑聲,慢慢從空處顯出一張哭臉面具:“你並未有你表現的實力。”
“什麼?你是?”
“你莫不是在找殺了將軍的人?”哭臉人拍了拍掛著腰間的黑色布袋,發出“碰碰”的響聲說道:“我便是了。”
三生緊緊握著手中的佩劍:“你到底想做什麼。”
“打贏我,便告訴你!”話音落,長鐮出,又是如鬼魅般襲向三生,長鐮刀自空中猛的砍下。
三生反手握劍,傾盡全力抵住鐮刀,壓在鐮刀的長柄朝著哭臉人劃去,一劍削去哭臉面具的一角,在哭臉人面下留下一道淺淺的劍痕,哭臉人被劍劃傷並未驚慌,雙腳落地聚力,左手出拳,右手拉回長鐮,欲將三生圍殺在身前,三生一劍斬中,劍勢已去,已躲避不及,只得將劍後置身後,腹部生生抗住哭臉人一拳,藉由一拳彎腰,後撤脫離哭臉人的長鐮範圍。
三生擦開嘴角上被重拳擊中而流出的唾液,冷笑道:“你也沒想象中的厲害,和傅弒比差點太遠了,來吃我最近學到的一劍。”三生將佩劍使勁一丟,這一招正是名傳石進城的絕技——御劍術!(丟劍術),佩劍帶風氣勢洶洶朝哭臉人飛來,哭臉人見此劍威力也略有心驚,不敢力抗,往後使勁一躍,雖佩劍稍有轉向,仍然是未擊中哭臉人,生生破入衙門牆壁半尺,但佩劍雖未擊中,但三生已衝到此處,拔下刺入牆上的佩劍,將劍換至左手,一個直衝撞向哭臉人,這個距離,哭臉人已躲無可躲,只得已順著劍向,一鐮刀落下,三生見狀一笑,迅速將劍擲到右手,左手抓住鐮刀,佩劍自右刺向哭臉人,哭臉人暗叫不好,鬆開長鐮,雙膝一跪,反身下腰,勉強躲開三生一劍,三生一臉懵逼:“我艹,還有這種操作,男人膝下有黃金,說跪就跪的麼!!!”
哭臉人哪管三生是何心態,雙收撐地,雙腿如彈簧般踢向三生,三生哪會任由他襲來,左手提著鐮刀長柄橫翻過來,擋下哭臉人雙腿,身體順勢旋轉離開。武器被三生所獲,哭臉人反倒從容起來,擺出出拳的架勢,一股濃郁成液的靈力滿滿覆蓋在身上,正當這時,一聲厲吼自空傳來:“走!”
三生一驚,望向身後,發現無人,轉回身來,卻見哭臉人破開房頂,飛跑而出,三生哪能讓兇手逍遙法外,也破頂而出,追了上去。
話說另一邊。
“將軍府的人聽著!速速歸降與衙門。”將軍府外,持有衙主口令的小衙役,招回了城中全部的守衛,圍堵在將軍府門外。
相比門外衙役的霸氣,將軍府內顯得一陣慌亂。
“怎麼正好是這個時候!沙贏人呢?”老夫人在堂內焦急的說道。
“老夫人,沙贏侍衛他說三生很有可能與衙門有關,剛才偷偷跟著三生離開了。”一名侍女戰戰慄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