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鉞看了看已經空了的貓屋,再看向窗外,不一會兒,天就下起了大雨。
他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他喜歡貓,但從未養過貓,因為所有的貓都怕他,以前勉強養了一隻,想著過段日子熟悉了就好,結果那貓跟他同住一屋,愣是給嚇病了,差點沒死掉。
本以為這次這隻貓不一樣的,雖然一開始也怕他,但一確定他對它沒有惡意後就不怎麼怕了,甚至還敢指揮他做點事。
然而,它還是跑掉了。
想到那隻硬留下來結果差點嚇死的貓,仇鉞便也隨貓貓去了,想著它雖然傷重,可還能走能跳的,總比留下來被嚇死的好。
殊不知,貓貓不是為了逃離他才走的。
它此時正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原本的小區,循著記憶來到了昨天白天被打的那棟別墅前,大雨將它的毛都打溼了,身上裹著的繃帶也溼漉漉的。
到了別墅牆角下,它脖子一伸一伸的地喘著,要吐吐不出來,很是難受。
想到把它傷成這樣的人,貓貓圓圓的眼睛裡閃過戾氣,但更多的是憂心,它小作休息就重新站起來,沿著別墅走了大半圈,找到一個沒關緊的窗戶,擠了進去。
一進去,就聽到了慘叫聲,貓貓急得朝著大廳跑過去。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讓大廳從黑夜瞬間回到白晝,雖然只有短短一秒,也足以讓貓貓看清了大廳裡的情況。
就在二樓的樓梯口,把它打傷的那個男生,滿臉的戾氣扯著偷偷給它蛋糕吃的女生的頭髮,嘴裡“賤人、賤人”地罵著,另一隻手直往女生臉上扇著,打得“激動”的時候,直接更腳朝著女生的腰部踹了過去。
女生被踹得倒退一步,踩了空,就那麼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貓貓大驚,甚至都顧不上一身的傷蹬著後腿奔過去,企圖以自己弱小的身軀去接住她,結果被女生反撞了出去,在地上翻了幾個圈,而女生也趴在了一樓的階梯底下,一動不動。
此時大廳已經恢復黑暗,男生並沒有看到貓貓的身影,見女生摔下樓,他還嚇了一跳,但隨之就不管了,在高高的二樓口對趴著不動的女生罵道:“明天再讓我看到你和那男的一起,我就打斷你的腿!”
“怎麼回事啊,怎麼又吵架了?”
二樓裡頭的一個房間門開啟,出來一對中年夫妻,男的是男生的父親,他呵斥兒子大晚上地又在幹什麼,但他的妻子卻一臉討好:“肯定是小簾又惹小源不高興了,不然咱小源可乖了。”
叫小源的男生並不領情,臭著臉越過中年夫妻回了自己房間。
男人無奈地搖搖頭,看了眼倒在一樓樓梯邊,終於有了動靜,正試著坐起來的女生:“小簾,你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兄妹倆打打鬧鬧的很正常。”母親說著,也看向樓梯下的女兒,卻是轉變了態度,“明天記得跟你哥道歉,聽到沒有。”
然後挽著丈夫的手:“沒事沒事,哪那麼嬌貴,走吧。”
看似關心小簾的父親也沒想下去看看,就跟妻子回了房間。
從始至終,沒有一個人下樓看一看女生小簾摔得怎麼樣。
女生好不容易撐著坐起身,然後頭暈目眩地沒辦法再動,更別說站起來,她就這麼靜靜地坐了好一會,忍受著身上一陣一陣地疼,直到男生的姐姐大晚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