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卓!你這樣囚禁我的行為,你信不信我告訴我爸,我讓他把你給趕出楚家!”
“你被碰我!”
“刑卓!你給我滾開——”
病房裡傳來噼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響還有罵髒話的聲音,保鏢站在門口,一個個低著頭,假裝遮蔽了自己的聽覺,沒有一個人敢衝進去看看情況。
刑卓捏著楚鈺那脆弱纖細的後頸,眼眸裡有有翻滾著滾燙的熔漿,薄唇落到了白玉般的耳尖,語調溫柔:“小少爺,聽話一點好不好?不要這麼任性……”
啪——
刑卓別過頭,白皙的右臉上很快的浮現出清晰的巴掌印,足以看出她花了多大的力氣。
那一瞬間,病房裡的溫度好像都迅速的降了下來,但是當刑卓轉過頭來的時候,一切又恢復如常。
只是幽深的眼瞳,黑的深不見底。
楚鈺抬手還想給他一個巴掌,半空中就被刑卓給抓住了,手背上的青筋繃起。
沾著露水的百合花早已經被丟在了地上,花瓣掉了幾片,被踩了幾腳,早已經沒有剛開始的純潔乾淨。
沒有人注意地上的百合花。
刑卓輕輕的笑出了聲,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小少爺還是那麼的不乖。”
楚鈺被他這樣的目光看的呼吸一窒,就好像被兇戾惡獸冷冷的盯住了一般。
下一秒,不好的預感襲來,但是已經為時已晚。
後脖頸一痛,楚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在閉眼的前一秒,楚鈺看見的是,男人頂著一臉的巴掌印,那時候眼眸就好似浸著冰雪的,滿是寒意。
——
病房前兩天的動靜鬧得很厲害,病房裡面的東西幾乎全都被砸了一個遍,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
守在門口的保鏢聽的心驚膽戰,而每一次刑卓進去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基本每次出來的時候,要麼臉上就頂著一個巴掌,要麼就有細細的抓痕,永遠整潔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也被扯的凌亂。
刑卓的表情更是難看,本來就冷漠的臉上像是覆上了一層冰霜,猶如寒冬臘月的冷風夾雜著渣冰,碴子簌簌砸來,凍得人渾身一哆嗦。
保鏢一個個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聽見,就跟木頭人一樣。
也就鬧了這兩天,都後面病房就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簡直就有點不太正常。
刑卓的深色並沒有因為病房的安靜而有所好轉,發來更加的陰沉。
直到,楚鈺暈倒了。
那時候還是大半夜,刑卓應酬的很晚,喝了一瓶酒,而楚鈺因為這幾天絕食不吃飯,只打了葡萄糖,胃病發作,疼的渾身都冒冷汗。
深夜,漆黑的夜晚連星星都沒有。
醫院裡面腳步聲匆匆,人仰馬翻。
直到天都快亮了,動靜才慢慢的消停了下來。
半夢半醒之中,楚鈺好像聽到了爭吵的聲音,並不太真切,她想認真的聽清楚對方在說些什麼,但是腦子昏昏沉沉的,胃部又疼的厲害,迷迷糊糊當中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鈺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那時候還是半夜,病房裡漆黑一片,窗外的月亮灑了進來,一片銀輝,她以為病房裡面沒有人,但是卻感受到了一道極其灼熱的視線,疑惑的轉過頭。
不遠處的沙發上,好像有個高大的黑影,對方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她醒過來,正在點打火機,在微亮的月光下,她看見男人在開打火機的時候,手有點抖,好幾次都沒有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