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又過了數天。
桐源與柏莎同居在莊園裡,哪也沒去。
事實上,這幾天桐源和柏莎一直在鑽研如何修復傳說中的足以弒神的黑魔劍。
但很可惜,無論是哪種方法、都不足以修復,讓兩把黑魔劍有一絲一毫融合的跡象。
這讓他們陷入苦惱之中。
眼前有著一座金山、銀山,卻無法使用。
即便安娜期間來過數次,可對於桐源的疑惑,她也表示深深的遺憾,愛莫能助。
若是普通方法就能修復黑魔劍的話,那麼這把弒神之刃也不會長年擱置於石像之中。
黑王組織花費大量精力、心血調查、嘗試,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黑魔劍並不是只有在初代斷裂,後續的繼任者中,僅有一位將其修復,經歷無法想象的戰鬥力竭而亡,而黑魔劍再一次地斷裂,臨死前他留下一道口諭:
[它,並不是為了殺戮掠奪而生,只有認清這一點時,黑魔劍方能回應你]
桐源和柏莎並不是笨蛋,這段話十分的簡單易懂。
若黑魔劍的存在不是為了殺戮和掠奪,那麼它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
那便是[守護]
這是他們自認為最接近真相的猜測。
可明白了這一點,又如何呢?
明白了黑魔劍的存在是為守護而生,但黑魔劍依舊沒有回應桐源的心。
是時機未到,還是缺少了什麼?安娜也無法回答。
這讓他陷入深深的疑惑。
風和日麗的下午,柏莎慵懶地坐在城堡大廳前的椅子上,太陽不算和煦。
他們正有一句,沒一句地商量著未來的計劃。
“等以後,我成了女帝,就賜予你數不盡的財富和權勢,冊封你為黑王。”
“多謝、多謝啦。”
桐源敷衍地應和道。
“等我成了女帝,將魔王拉下馬,一定要封印他的實力,讓他去給我在莊園裡打掃衛生。”
柏莎自言自語道,顯然對她的父親充滿怨言。
見桐源笑出聲,柏莎蹙眉望向他:
“你認為我做得不對?”
“沒有,只是太好笑了。”
桐源坐在柏莎的身邊,聽著絮絮叨叨的話,聽著她憧憬著以後的未來。
他傾聽了她的沉默,憂傷、歡欣、憧憬。
一直憋在莊園中有些煩悶,修復黑魔劍也沒有絲毫的進展,柏莎便讓桐源與她一起上街。
融入繁華的都城的街道,柏莎戴著寬大的帽子,手中緊緊抓著一個東西,猶豫著,還是交給桐源,讓他去換成錢。
桐源有些訝然地接過,沒想到是一串閃耀的項鍊,他記得這條項鍊是柏莎最喜歡的,也是她僅剩的財富。
“那是……不重要了,拿去換成錢吧,我也知道,這些天,莊園裡沒錢,日子過得拮据,總之,先拿去換掉,我不需要它。”
這是父親送給她唯一的禮物,但已經不需要了,惹她生氣的父親,不顧她意見的父親送的禮物,才沒有那麼重要。
柏莎並沒有仔細說明,只是有些黯然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