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柏莎的生日宴會持續了三天。
以精靈族聖獸作為禮物,慶賀柏莎公主的生日,在魔族,也只有魔王才能作出如此大的手筆,不禁令人歎為觀止。
只是那些參加宴會的貴族們有些遺憾,魔王並未在宴會久留,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當魔王離去後,沉默佇立在那的柏莎表情稱不上好看,那些賓客與貴族們裝作無事發生,沒人敢觸及她的黴頭,又開始了熱切的交談。
在這般古怪的氣氛之中,柏莎的生日宴會結束。
盛大的狂歡過後,都城漸漸恢復了平靜。
不過自那之後,柏莎數日沒有出門,桐源聽聞莊園裡的女僕悄悄說,這幾天柏莎的脾氣極差,動不動就發火,就連女僕麗莎和蕾雅都被柏莎罵了數遍,更別說這些女僕了。
自然而然地,桐源也不例外。
那晚魔王離去後,管家帶著桐源與戴拉出門,桐源將戴拉偷盜的朱果還了回去,最後再請求管家是否能贈予他數枚。
鼓皮怪盯著桐源彌生,遺憾地嘆了嘆氣,還是拿了幾枚朱果塞在桐源的手中,見桐源轉交給戴拉後,忍不住說道:
“越前,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惡魔得罪了公主殿下,值得嗎?”
“我也不想,但事態已經發展成這樣。”
桐源無可奈何地說,事態發展成如今這副模樣,是基於多方面因素造成的,並不只是因為他單純地救下了戴拉、幫她說話,其中還有桐源彌生與柏莎自身性格的衝突對立導致,誰也不會低頭。
戴拉慎重的朝桐源彌生感激鞠躬,離去時深深的望了桐源彌生一眼。
果然,得罪了公主的下場並不輕鬆,柏莎的憤怒很快蔓延到桐源彌生的身上。
那是風和日麗的清晨,桐源被人傳喚到廳堂裡去。
宴會過後,廳堂又被佈置成原來空曠簡潔的佈局,當有人走來時,腳步聲彷彿都在迴響。
在白色簡約的廳堂中央,柏莎翹著大腿,修長如玉的肌膚順著深紅連衣裙的下襬透露出部分,細膩到讓任何女人都羨慕的地步,她的大腿隨著她不耐煩的心情輕輕搖晃,此時手肘拄在椅子的扶手上,赤色的瞳孔緊緊地盯著臺階下方的桐源彌生:
“越前彌生,不會以為前幾日忤逆我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空曠的大廳裡迴響著柏莎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
桐源彌生微微仰起頭平靜的望著臺階上的柏莎,明白,果然宴會後數日平靜的時間,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
“我知道,為偷竊莊園的竊賊說話是我嚴重失職,無論公主怎麼懲罰,我都無怨言。”
他淡淡地說道。
話雖然說的好聽,但神情是一副完全沒有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樣子,不由讓柏莎身旁的蕾雅氣的有些牙癢癢。
“好。”
柏莎嘴角揚起一抹冷漠的弧度,微微抬眸俯視著下方的桐源彌生,不帶絲毫感情地說:
“我知道或許你有些許神秘的地方,但我已經受夠了這種躲貓貓的遊戲,要麼滾出我的莊園,要麼簽了它。”
柏莎微微揚起白皙的脖頸,俯視著他,輕蔑地嗤笑一聲,將一卷物品丟向桐源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