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黝黑的瞳孔怔怔的望著窗外絢爛的霓虹,回憶起自己心酸的舔狗史,忍不住呢喃自語:
“桐源桑,你說,人生到底是什麼呢?”
桐源瞥了他一眼:“再不說人話,今晚這頓飯你來付錢。”
石上忙不迭地用袖子擦乾嘴,嘆氣道:
“桐源你還真是過分吶,一點都不同情已經失戀的摯友,還在那裡落井下石!”
石上悲愴地捂住胸口,一副‘崽,爺對你很失望’的表情。
“呵。”
結完賬,兩人走出餐廳,這時天色早已黯淡,街邊亮起潔白的燈光。
“桐源,我想今年我們一定能找到彼此的真愛吧!”
“那是伱,請別帶上我,謝謝。”
桐源對此敬謝不敏,義正詞嚴的反駁道。
“可惡,你這傢伙,難道仗著帥氣,所以不擔心自己單身嗎!”
石上羨慕嫉妒的說著,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攬過桐源的肩膀。
的確,雖然桐源戴著眼鏡,不善於打扮自己,但他的臉卻是那種越看越舒服的型別,看久了會覺得越來越好看,也難怪長相平平的石上會嫉妒了。
“我可不像你這樣的戀愛腦。”
桐源沒好氣地掙脫石上的手臂,在十字路口和石上分別,發自內心的、無所謂地揮手淡淡道:
“等你以後就會知道,戀愛是件多麼無趣的事情。”
人來人往的十字街頭,獨留下石上呆呆地望著桐源離去的背影,被他不經意的話語震懾,漸漸回過神來,心想論裝逼還是你桐源行,最終還是忍不住嘆息道:
“什麼情聖?”
在夜空升起繁星的時候,桐源已經漸漸走到茶花莊的門前,街道上點綴著溫馨的光亮,偶爾有三三兩兩的行人經過。
桐源用鑰匙開啟了茶花莊的院門,他走了進去,望見庭院內已經枯萎的山茶花和櫻樹,覺得這空蕩蕩的院落難免有些荒涼和冷清,想著週六的時候去街上買些綠植點綴一下好了。
在玄關脫下鞋子,還沒購置鞋櫃,桐源站在玄關的地毯打量了一下空曠的客廳。
這是搬進茶花莊的第二天,在之前這裡並沒有傢俱,所以現在看過去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在這個移動手機還沒有普及的時代,夜晚是有些無趣的,桐源也沒有閒錢購買個人電腦。
不過沒有關係,他準備這陣子打份零工,再購買一臺二手電視。
不久後,茶花莊一樓客廳的燈光關掉,只剩二樓亮起一盞孤零零的燈。
二層的臥室,不足十平米的房間,當桐源寫完作業複習功課以後,在書桌前握著鋼筆,準備寄信回去給在鄉下的母親。
由於他剛搬進茶花,沒有辦理家庭座機電話,因此只能寫信寄回去,不過在霓虹用信件交流是件很平常的事,桐源也習慣了。
他洋洋灑灑的在信紙上寫了幾百個字。
信的大意是,他現在搬到了松京市的茶花莊,以後寄信過來不用再寫學校的地址了,在松京市還算適應,交到了幾個談得來的朋友,沒有什麼糟心事,稍微寫了一下松京市的見聞,洋洋灑灑地敘述,很快就寫完一頁。
桐源貼上買來的郵票,準備明天投到郵筒裡寄回去。
睡覺前,他檢視了治癒遊戲,第二副本顯示仍然在載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