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野凜很好奇。
見到清水遙一副猶豫不定又忐忑的模樣,遠野凜便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這位同學……”
“呀!”
宛如雷擊一般,清水遙嚇得彷彿受驚的倉鼠,手足無措地捧著懷中的書,緊張不安地望著眼前清秀的男生,試圖在狡辯什麼,然而因為過於緊張,臉都漲紅了仍然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我沒有在偷窺!]
遙內心在不停地狡辯道,然而現實裡卻仍舊慌慌張張地說不出話來。
“好了,你是來找桐源桑的吧?別一直站在外面了。”
遠野凜笑著走在前面,纖細的手臂朝裡面疑惑的桐源打著招呼:
“桐源桑,有人找你呦!”
[沒有,不要喊他呀]
遙內心不停地糾結著,卻一個字也不吭聲,只是默默地抱著書本躲在背後跟了進來。
半響後
遠野凜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優雅地翹著雙腳,頗為好奇地捧著手中的學生會通知單,彷彿在研究新奇的寶貝。
清水遙坐在桌子的對面,穿著短白襪的小腳不安地併攏起來,雙手捧著書底,將它微微舉在眼前,擋住小巧的鼻樑,彷彿這樣就能躲在書本的後面,一聲不吭地坐在那。
桐源:……
書封對著自己,似乎是三四郎,啊不對,是夏目漱石的[心],似乎是講一段三角戀什麼的故事,桐源記得他看這本書的時候一直好奇先生全名是什麼,K又叫什麼。
不過算了,管這本書到底講著什麼呢,桐源無奈地望著躲在書封后面那雙純潔無瑕的雙眼,有了書本作為壁壘的阻擋,此時少女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桐源同樣以嚴肅的態度回敬,雙目死死地盯著清水遙,時間稍稍流過,直到清水遙細膩的耳根漸漸染上一抹緋紅。
儘管如此,她白淨的小手仍舊緊緊握住[心],偷偷瞧著眼前的桐源。
“所以說這位同學,請問伱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桐源故作疑惑地說,不時用食指和拇指頂了頂鼻樑上沒有度數的眼鏡。
遠野凜瞪大了眼睛,故作驚訝地說:“誒,桐源,學生會說我們怪談部不足五人就要被廢部嗎?”
[他到底是不是越前君呢,他和越前君好像,但他不叫越前呀,越前君也沒有戴著眼鏡、也沒有剪成短髮呢]
遙心裡不斷地想,然而現實裡,卻一言不發地保持沉默。
見狀,桐源客客氣氣的說道:“這位同學,如果沒事的話,我們怪談部到了閉社時間了。”
“桐源桑,我們怪談部要被廢社了誒!”
遠野凜仍然在喋喋不休。
桐源無奈地轉過頭,遠野凜立馬閉上嘴,若無其事地打量著廢部通知單。
“所以這位同學,我們這裡要關門了。”
桐源平淡的直視清水遙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