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源盯著前方虛無的人影,嚴肅認真地開口道:
“如果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我憑什麼相信你?”
真紀小姐的遊縛靈反問道。
“因為我不僅可以與你對話,還可以與鈴木先生對話。”
桐源認真回答道,並且補充:
“我受人之託,並沒有惡意,只是不想鈴木先生再被打擾。”
真紀小姐的遊縛靈沉默許久,中野區的街道也隨著她的沉默安靜。
清水遙與松枝清雪發現對話能交談後,慢慢從害怕與忐忑之中脫離,只是迷茫地打量著前方,瞪大了眼睛,甚至以為對方已經離開。
“我今天不想聊這個,明天再說!”
真紀小姐並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桉,甚至很不配合、不耐煩地驅趕他們,在桐源的視線中,她飄上梧桐樹後,躲了起來,消失不見。
見狀,桐源輕輕嘆氣,凝視著梧桐樹葉道:
“明天我還會來這裡的,請你仔細考慮一下。”
見到真紀小姐真的不願再出現,桐源深深凝視一眼,便拉著茫然的松枝清雪與清水遙離開。
直至桐源等人離開後,梧桐樹的枝幹,樹影婆娑,真紀小姐的影子出現。
她一襲白衣,年輕活潑,仍保持著曾經的樣貌,默默地眺望桐源等人離去的方向,在空無一人的街道,她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真是的,難道我真的困擾到鈴木那傢伙了嗎,忘恩負義的傢伙,才過去十八年誒。”
真紀小姐的遊縛靈在梧桐樹的枝幹上俏皮地晃悠著腳丫,沒好氣地抱怨著鈴木的無情。
“難道我真的困擾到他了嗎。”
只是,漸漸地,真紀小姐收斂了聲音,微不可聞的自言自語,神情顯得異常落寞。
“呼……這麼多年來,一直呆在他的身邊,恐怕也不合適吧,明明已經走了,卻霸佔著他身邊的位置。”
似乎想到什麼,真紀小姐自嘲地笑了笑:
“人鬼殊途、陰陽兩隔……沒想到我還要被一個小屁孩教訓這些大道理,真是的呀。”
“可是,我當年死的時候,明明也就比這個小鬼大一點而已。”
真紀小姐滴咕道。
她坐在梧桐樹上,眺望著鈴木家的方向。
到了夜晚十點三十分,鈴木先生關掉了燈。
可等到夜深,真紀小姐依舊坐在樹上。
……
經歷了真紀小姐的嚇唬,桐源更加不放心清水遙獨自回神社,便一路護送著,就連松枝清雪也顯得有些驚魂未定。
“桐源桐源!剛才哪是什麼?”
“桐源桐源!你真的是陰陽師?”
“桐源桐源!難道你真的在和真紀小姐的亡靈對話嗎?”
一路上,興奮的松枝清雪難以壓抑心中的驚奇與新鮮,嘰嘰喳喳地像只百靈鳥般在桐源耳邊詢問,探究著隱秘的世界。
“……”
桐源沉默以對,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感覺一開始建立怪談部什麼的,就是一個錯誤。
雖然他害怕孤獨,可松枝清雪也太吵鬧了些,讓他都開始後悔成立什麼怪談部了!
“第一,我什麼都不知道,第二,遵守怪談部的規定,不能隨意將這些事透露出去,否則無法繼續成為怪談部的成員!”
桐源停住腳步,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