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失落感襲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林茵茵懵了:“你......你到底搞什麼?”
我搖搖頭,什麼都不搞,走吧。
我就走,這會兒想起林茵茵的傷勢,她也折騰得夠嗆了,該回家去了。
我說你回去吧,好好養傷。她是巴不得遠離我的,但這個蘿莉是大大的好人啊,她就自己攬麻煩上身:“你揍了秦瀾,以後怎麼辦?”
她是哪壺開了提哪壺,我順水推舟求助:“如果沒人幫我只能死磕了,看誰先死!”
我這話頗有絕望的意味,林茵茵皺眉苦惱:“我爸爸是秦瀾的爸爸上司,關係很好,她爸爸對她很嚴厲,她怕我就是因為我會告狀,以前她爸爸把她打得劈開肉裂,她可是嚇死了,可是我老是告狀也不好啊,而且是外人的事,她爸爸不會追究那麼多,打一頓就算了,秦瀾還是會繼續胡作非為。”
我聽明白了,秦瀾怕林茵茵,是由於父親的關係。可我一個外人,並沒有牛逼的父親,難不成每次都要林茵茵救我?
我心中暗歎,真是悽慘。
林茵茵也琢磨了一陣子,說她回去跟秦瀾的爸爸說一下吧,讓她收斂一下也好。
只能如此了,我道謝。她不以為意,打算走了。我們就告別,她往路邊停著的三輪車走去。
我往奶茶店走去,但走兩步她又叫住我,我疑惑看她,她抱著雙手,強行裝大人:“你手上的毛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每次都有?”
我嗆了一口,你還真是百折不撓啊。這是不可能說的,我再次敷衍說是頭髮。她就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狐疑而驚奇。
我擺擺手趕緊遛,她就又生氣了,嘀咕兩句坐三輪車回去了。
我則去了奶茶店,現在沒啥生意,那溫柔女人還在打掃衛生,我沉思了片刻,去對面商店裡挑了一個精緻的水壺跑進奶茶店了。
那女人挺詫異的,我並不多說,將水壺遞給她:“幫我轉交給李欣吧。”
這女人話多,自然是要問個清楚的。我嘆氣:“別問了,我暗戀她成了吧?送她個禮物。”
她就怪怪一笑接過了,我抬腳要走,她一看時間忙開口:“李欣要上班了,還有十分鐘左右她就到了,要不你先喝杯奶茶?”
我心臟一跳,第一反應是趕緊跑,但第二反應是等。憑什麼要跑呢?我想跟妹妹見面,想跟妹妹說話,想告訴她很多事。
剛才我沒有回頭看她,現在隱約覺得後悔。這會兒第二反應讓我有點男人樣了,我竟然答應了,就在旁邊坐下了。
溫柔的女人掩嘴一笑,十分期待的樣子。我吞了吞口水,大腿止不住地抖動。
抖了幾分鐘我又按住,你抖個屁啊抖。緊張不安害怕興奮地等著,又開始抖。
奶茶喝了一口就沒喝了,溫柔女人讓我不要緊張,多喝幾杯都沒關係,她不收我錢。
這也是個好人啊。我一口氣喝到底了,腿抖得更厲害。溫柔女人又看時間:“大概還有三分鐘,現在蔡羽應該在等她出來了。”
這話讓我一怔,然後醒悟過來,黃毛在等她。不知為何勇氣飛快消散,隨著十分鐘逐漸過去,我腦子也胡思亂想,再想到黃毛跟她的親密關係......
我大腿都不抖,慫了,退縮了,我見了她又能怎樣呢?說話都不敢說,她會怎樣對我呢?三年“冷戰”過後,還能說什麼?
一起身就往外面跑,溫柔女人著急喊我,我沒理會,衝出去往街對面跑,跑過去了後面就傳來摩托車聲。
我遠遠回頭一看,黃毛載著李欣來了。
我長鬆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看發黃的夕陽,眯著眼睛躲避柔軟的光線,天要黑了,回學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