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千凌走後,秦落綰和桃錦也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了起來回去,秦落綰對桃錦為自己擋住衛千凌攻擊的行動感到感動,同時也是有自責,明明就說要保護她的,結果最後還是桃錦在拼盡力氣的保護自己。
秦落綰蹲在桃錦旁邊摸著她的腦袋瓜表達自己的愧疚,“小傻瓜,謝謝你啊,遇見危險怎麼就直接往上衝呢?衛千凌那瘋婆子,你那裡招架的住,也好在運氣好,才沒被她傷著,來,沒傷到哪兒吧?”
“小姐,我沒事!”桃錦憨笑,又帶著些小得意把自己剛剛做的事情告訴了秦落綰,“我剛剛還趁機踩了她!哼,她沒發現!”
“傻丫頭。”
“小姐你對我就像家人一樣,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為我專門定製衣服,也從來沒有人說要保護我。小姐,你是我遇見最好的小姐,桃錦最開心的就是能伺候小姐你了,就算是要桃錦豁出性命給你,桃錦也願意。”
秦落綰的眼眶微紅,她也從來沒有人像桃錦這樣對她。
如果說前幾日,她信任桃錦,對桃錦好,僅僅是因為代替原來的前身做的補償的話,那從現在開始,她就不再是那樣了,而是發自內心的,將桃錦當做自己人。
秦落綰把桃錦從地上拉了起來,說:“走,回家,給你做新衣服,讓那衛千凌氣死,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以後不許這麼衝動了,要是你受傷了可就不好了,明白了嗎?”
“嗯!”桃錦開心的應她,又從一大堆物品中露出自己的腦袋悄悄的問道,“小姐,你那個什麼,薯片,還有嗎......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零嘴!”
“小饞嘴!放心吧,一會兒回去就給你吃!”看著小饞貓似的桃錦,秦落綰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哪裡只有薯片,她是超市裡可是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零食。
主僕兩像是忘記了衛千凌出現惹的不愉快,說說笑笑就從這兒離開了。
街邊的一個閣樓上兩雙眼睛一直注視著這邊的動靜,看見秦落綰走了,雲楓才開聲感慨。
“四哥,這秦小姐,似乎還真的變化很大啊,現在她和衛千凌的關係也不如從前了,想必兩個人之間會有不少好戲,那我們還繼續盯她們嗎?”
雲靖一不鹹不淡的輟了兩口茶,一聲不坑仔細品飲。
許久,他才緩緩說道,“不必特意盯著了。”
秦落綰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她時不時地就進自己的空間找一些吃的用的,經過調養後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也只有臉上那條傷疤泛著淡淡的紅還沒好全。
這日,秦落綰正和桃錦二人歡樂的做做瑜伽跳跳繩,一封請柬送到了她的手上。
送請柬的家奴畢恭畢敬的告訴秦落綰,相府大小姐因幾日前產生的小誤會有些過意不去,故盛情邀卻請小姐前往後日在西江望月湖的茶會,一同品茗觀景。
桃錦憤憤不解,帶著滿臉的擔憂說道:“小姐,那衛小姐莫名邀您去什麼茶會,怕不會是有什麼詐,就她那個性格,說什麼過意不去,她敢說,我們怎麼敢信,小姐,要不我們還是找理由推了吧,免得被她給算計了。”
秦落綰將請柬“啪”的蓋上扔到一邊,滿不在意的繼續做瑜伽。
“小姐?你聽見我講話了嗎?”
“嗯,聽見啦。”秦落綰拉了拉腿,疼的齜牙咧嘴,一點兒也不擔心桃錦說的那些問題。
“那你怎麼沒點反應呀!”桃錦著急道,“那衛小姐一定是挖好坑了等著我們跳進去!你不擔心嗎?”
“傻丫頭。”秦落綰站了起來,渾身都起了微微的汗,她一隻手拍在桃錦的肩上,安慰她道,“我們既然知道衛千凌會對我們不利,就算我們躲了這次,也會有下一次,什麼賞花會,賞月會,她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既然她都找上門來了,我們就不能像只縮頭烏龜一樣。”
“可是......”桃錦原本皺著一張臉,這時也展現了笑容,“那小姐,你是想到了什麼辦法了?”
“沒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到了茶會的時候,秦落綰只穿了一身簡單的春裝,為了方便也只是綰了個簡單髮髻,到達望月湖時,布好的宴席已經坐了許多人,看見秦落綰來,很多人都盯著她偷偷議論。
而衛千凌則是坐在望月亭裡,周圍一圈的人都眾星捧月般圍著她。
看見秦落綰來了後,衛千凌也只看了一眼,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親熱密切的過去挽住她,也有一些人聽說了這兩天兩人不大合,所以這會兒大家對秦落綰的態度也不似從前了。
更有個把在家不怎麼受寵的庶女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連忙站起來對秦落綰冷嘲熱諷,“呦,這不是秦小姐嗎?想不到這茶會你也來了,不過,我聽說秦小姐可是在邊疆塞外長大的啊,這會兒參加千凌姐姐舉辦的茶會,也不怕出糗惹人笑話?”
秦落綰聽了,面上並沒有如她願惱羞成怒,她乾脆就在往望月亭走了過去。
她步步生蓮又行似帶風,氣場與過去完全不同。
說話的只是一個小小文官之女,過去就常拿秦落綰來說事博衛千凌一笑,不過那會兒秦落綰從來都是聽了後面漲的通紅不和她爭論辯駁,但現在——
秦落綰走過去後,從她旁邊直直撞了過去。大概是沒想到秦落綰會過來,所以她也沒站穩,往後打了趔趄,險些摔在地上。
“嘖,站不穩的話,還是少開口比較好,不知道你聽過一句話沒有,樹大招風,可惜你這棵樹也不大,強行出頭的話,只怕會死的早,不是有句話就叫什麼,哦對,話多的人往往都死的快嗎?”
“秦落綰!你敢撞我!”那女子重新站穩身子,氣急敗壞地指著秦落綰。
秦落綰面一沉,陰陰地盯著她詭笑,“我是塞外長大的,沒各位高雅,但是我就算粗鄙,也有人教我規矩,怎麼,作為朝廷官員家眷,你是沒人教你規矩嗎?還是說,庶出的和嫡出的記是有分別,連不能拿手指指著人這種基本規矩都沒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