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延目光劃過一道暗芒,不是朝朝。
“在你算計朝朝時,我們之間就已經沒有關係了,你這聲舅舅我擔不起。”花景延聲音極冷。
他之前的話可是一點都不摻假,他真的很無情,他的情都給妻女了。
黑袍女子有些懷疑花景延的態度,是故意裝出來的。
“花景延,你可要想好了,他的命跟他母親的命被我連在一起了,他死,他母親也會立即身亡。”女子威脅他道。
花景延神色絲毫不動,“你既然知道我們的關係就應該是去查過了,不知道他對我女兒做了什麼嗎?我可不是會以德報怨的人。”
黑袍女子一怔,隨即笑了,“既然如此,那他就只能成為我煉丹的材料了。”
花景延無視她的話道,“你與其用他威脅我,還不如用利益來誘惑我更實際一些。”
慕容朝聽到自家爹的話身子一頓,隨即瞭然,自家爹是想要套出什麼來。
黑袍女子聞言籠罩在黑袍內的眼眸劃過一道暗芒,顯然是在思索利誘的可能性。
“那要是事情關乎到你女兒呢?”黑袍女子決定還是要試探一下,畢竟她已經等不了了。
花景延心一沉,但是面色不顯,“那要看是什麼事了,只要不關乎她的生死,就不算大事。”
黑袍女子聞言頓時笑了,“那我們還真能談談,我不要你女兒的命,只要你一滴心頭血即可,條件你開,只要我有的必定給。”
花景延沒有立即回答,心頭血每人只有三滴,先不說失去一滴身體要承受什麼,就是這滴心頭血能做的事,可是太多了。
目光落到慕容蘇的身上,這丫頭在被取血,從心口流出的血,應該是身體全部的血。
她跟女兒可是實打實的同宗同族,都留著慕容家族的血,是除了父母之外血緣最近的人。
自己是朝朝的親生父親,血脈就更不用說。
這女人的目的是朝朝。
目光落在煉丹爐上,朝朝如何了?
是已經被她抓住取了心頭血,還是已經被害,就在裡面?
花景延的心擔憂的在顫抖,但是面色一點不顯。
“別信她的話。”一直沒開口的慕容蘇忽然開口了。
花景延其實還是挺佩服慕容蘇的,從他來到沒開口求自己救她,無論是因為覺得自己救不了她,還是因為愧疚後悔沒有開口,都比苗星躍強多了。
黑袍女子身上頓時爆發出暴虐的氣息,“閉嘴。”
慕容蘇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勾起一抹笑容,“以前的我不信命,不信因果,不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是現在我信了,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自己做的惡總會回報在自己身上,我不例外,你也不會例外的。”
跟眼前的女子比,自己做的只是小惡,都有報應,更何況是眼前的女子了。
女子呵呵笑了一聲,聲音中是滿滿的桀驁不馴,“報應?那是因為你不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