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莫名的情緒,千子銘人輕聲自語。
“都已經快一年了啊…”
“嗯,時間確實過得挺快。”
“……”
聽到熟悉的聲音。
千子銘人愣了一秒鐘,迅速轉過身,只見身穿黑色大衣的中年男性,正抬著頭,望著警察署外面的警徽。
“衛宮前輩!?”
“今天下班有點早啊,銘人。”
衛宮切嗣看向千子銘人,一臉溫和的笑容。
“這個…其實劇組那邊還沒有下班,只是因為接下來沒我的戲了,所以才能提前回來。”
千子銘人撓了撓頭。
雖然說前輩肯定知道自己的問題,但在現實中,千子銘人依然不想在自己所憧憬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缺陷。
所以,此時的千子銘人顯得有些拘謹。
“原來如此。”衛宮切嗣雙手揣在兜裡,淡淡笑道:“說起來,我好像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過劇組了。”
見衛宮切嗣自己把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千子銘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臉上也綻放出了一抹笑容。
“前輩,你還敢說,昨天加賀警視長還在向我抱怨,說你根本沒把他安排的任務放在眼裡,成天到晚就知道往警局裡面跑,弄得警局裡面好像沒有你就轉不過來一樣。”
“加賀那個傢伙…”
衛宮切嗣搖了搖頭。
“其實劇組裡面有你和舞彌兩人就夠了,再加上劇組大多都是些年輕人,我一箇中年人,又是士郎的父親,在沒有戲拍的時候,待在劇組裡,反而是給他們施加壓力,增加負擔。”
千子銘人想了下,覺得也有幾分道理。
畢竟身份擺在哪裡,衛宮前輩看起來又是特別嚴厲認真的人,要不是自己和前輩相處已久,恐怕只要待在前輩的身旁,就會感到一股沉重的壓力。
  “不過前輩,今天不是有伊莉雅的戲嗎?你不去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而且,我怕伊莉雅那邊的戲剛拍到一半,我就已經忍不住跑過去抽士郎那混蛋小子一頓。”
“哈哈哈,說的也是。”
千子銘人聯想到今天伊莉雅的表演,確實很有可能出現衛宮士郎被暴打的場景。
別人下不去手。
一方面是因為衛宮士郎身為監督,是他們的老闆,再加上衛宮士郎和伊莉雅是兄妹關係,伊莉雅都沒有說什麼,他們自然也沒有理由說什麼。
但衛宮切嗣就不一樣。
只要他站出來,任憑衛宮士郎無數神通,僅憑著父子關係這一點,就註定了結局走向。
“對了,銘人,要不要出去喝一杯?正好快要到晚餐時間了。”
“可以是可以…”
千子銘人有些疑惑地望著衛宮切嗣,平日裡,只要是有時間,衛宮切嗣都是優先考慮回家和家人一起用餐的。
“前輩,你不回去嗎?”
“今天晚上還要在局裡查點資料,所以就不回去了。”
話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