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田司舉劍於前,即便她現在很想衝上去,乾脆利落地進行與津田次郎的切磋,但作為演員,在這之前,該走的過場還是要有的。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
淡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鏡頭切換。
石階頂端,氣質超絕的劍客緩緩睜開雙眼,凝視著下方的來客。
“servantassassin,佐佐木次郎。”
聖盃戰爭中,英靈的真名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一旦暴露,對手便有可能透過英靈生前的傳,推測出該英靈的弱點。
所以,基本上沒有英靈會自爆姓名,就連為騎士王的saber,在聖盃戰爭中,也曾以衛宮士郎是位不太成熟的御主為由,暫時隱瞞了自己的真名。
當然,凡事也總有例外。
對於有些英靈而言,隱藏真名什麼的,完全沒有必要。
佐佐木次郎此時的做法,無疑就是在向四戰中某位豪氣衝的前輩致敬,就算他明白saber只是在詢問自己的職階,並沒有探求真名的想法,但也很乾脆利落地把自己的真名了出來。
反正‘佐佐木次郎’這個名字嘛,對他而言,意義也不是特別大。
再者,負‘次郎’一名,在衛宮看來,自爆真名也是個傳統。
君不見某位放棄了億萬家產,選擇了在火箭隊,與一隻會話的貓,還有一位名疆武藏’的女,相伴一生的‘次郎’,最經常做的事之一,就是喜歡在人前自爆真名。
所以,考慮到這一點,衛宮還特意給津田次郎加了一句臺詞,以表敬意。
“對了,記得前世有人過,好像佐佐木次郎和火箭隊的次郎是同一個聲優來著…”
衛宮一邊想著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一邊看著鏡頭裡,兩人接下來的表演。
正當saber也準備踐行騎士的作風,打算自爆真名的時候,門衛大爺卻是看了saber的為難,一聲‘無妨’,頗有風度地制止了saber接下來的動作。
緊接著,他衣袖隨風飄搖,瀟灑地抽出後長刀,帶著點淡淡懶散的語氣中,彷彿有一種不盡的灑脫之意。
“若要知敵,炊足矣。”
男人迎著空中灑落的月輝,持刀而立。
此刻的他,在外人看來,不像是武士,反而像是一位從書卷裡走出來的貴公子一般。
但是,在與之相對峙的沖田司看來,眼前之人看似優雅十足,但其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已經完全將自己鎖定,彷彿接下來每一個動作,都會在他的洞察之中一般。
“津田先生,確實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沖田司眉頭微微一皺。
也沒有時間多想,在前方的津田次郎已經將最後一句臺詞唸了出來,雙方許久沒有過的切磋再度開始了。
沖田司拋去雜念,屏息凝神,幾個健步便躍上臺階,在進入攻擊距離的瞬間,便帶著極為迅猛的速度劈了上去。
幾個月前的那些切磋,沖田司可從未忘記。
面對自己從未擊敗過的對手,她幾乎一開始便使出了全力。
然而,處高位,刀又長的津田次郎輕而易舉地彈了她的攻擊,手腕一轉,五尺長的刀靈活地偏離進內側,一擊便將雙方的攻守之勢調轉了過來。
“果然…倘若是真正的無形之劍,此時的沖田姐,帶給我的壓力應該會更大,但現在嘛…”
雙方交手數個回合,徹底摸清楚劍距離的津田次郎,攻擊也越來越迅捷,全程下來,沖田司幾乎沒有找到能夠反擊的時機,只能咬著牙被動挨打。
津田次郎望著自己在自己劍下苦苦支撐著的沖田司。
  再一次想起了比古清十郎的話語。
事到如今,他確實需要一個合格的對手來磨練自己的劍術,以此來抵達巔峰之境。
這個對手可以比他還強,可以勢均力敵,但絕對不能比他弱。
細數自己所見識過的劍客,沖田姐,乃至齋藤兄,緋村弟,亦或者已經步入劍道之門的雪代緣,都算的上資卓絕之人,在劍道一途,假以時必定能達到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