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緩緩站起身,赤紅色瞳孔中是快要溢位來的堅定信念。
就在這時,她忽然停頓了一下,疑惑道:“美遊,怎麼感覺你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有嗎?”美遊從容地回答道:“可能是因為最近看過的一本書吧,上面寫了一句話叫‘危機感會使人成長’,現在的情況確實到了最危機的時刻,容不得我再輕心大意了。”
“說的也是,現在確實挺危險的。”
伊莉雅想到圍在衛宮身旁的那幾名少女,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要耽誤時間了,剛才哥哥不是讓我們去現場學習嗎?我們現在就走吧。”
美遊看著伊莉雅興沖沖地就跑去拍攝現場,表情卻是一臉平靜。
誠如自己剛才說的,哥哥希望她們能夠成為演員。
而且聽那意思,哥哥他應該已經準備好了自己和伊莉雅的角色。
但是如果只是自己決定在演員這條路走下去,顯然會惹得哥哥不開心或者說不滿意,所以伊莉雅成為演員是必要的條件。
‘可是,姐姐啊,你似乎忘了,親兄妹之間是不可能結婚的。’
美遊自認為這樣想可能有點不太好,但是伊莉雅確實沒有加入這場鬥爭所要具備的條件。
妹妹這個身份既是助力,卻又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鎖死了伊莉雅所有前進的道路。
衛宮可以容忍妹妹的調皮任性,甚至會覺得那是可愛的表現。
但要說動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麼,結果只有一個了。”
美遊輕聲低語道:“成為哥哥的新娘,最後只能是我啊,伊莉雅姐姐。”
正在與遠野貴樹講解著注意事項的衛宮突然抖了一下。
“前輩,空調很冷嗎?要不要把溫度調高點?”
遠野貴樹顯然注意到了衛宮的動作,關心道。
“沒有,我只是感覺有人可能在想不好的事情,誤傷到我了。”
衛宮無奈一笑,然後舉著小本子繼續說道:“算了,我們還是繼續講我們的吧。”
“嗯,前輩,你就說說我該怎麼表演吧。”
“很簡單。”衛宮道:“花苗壓抑感情沒有表白的這段戲,從故事中來說,你其實是知道她的心意。
但是,你要記住此刻還掛念著明裡,或者說是你從來就沒有遺忘過她,所以你對花苗的心意只能採用視而不見的方式。
換而言之,就是要表現出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樣子,懂不?”
“額…有點難理解。”
遠野貴樹撓了撓頭。
“其實也沒多難,你就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這件事就好比你小時候偷了爸媽一百日元的錢去買零食,事後爸媽追問你。
但是嘛,你明明臉上還沾著沒擦乾淨的油漬,垃圾桶裡還有沒及時處理掉的包裝紙,嘴裡卻十分困惑說著‘什麼,錢不見了?’之類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假話。”
“就是這樣感覺,你明白嗎?”
“請不要再說了…我明白了…”
遠野貴樹算是怕了衛宮的奇葩例子,趕緊回應道。
“那OK了。”
衛宮迅速回過頭,衝著忙碌的人群高聲喊道:“道具組,燈光組,準備好了沒?接下來要開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