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生前是何等的存在,死後就只是具屍體罷了。”
神戶市的一家電影院裡,千子銘人望著銀幕上由幼時劍心挖出來的亂墳,表情有些沉默。
“別想太多,銘人。”
一旁穿著黑色大衣的衛宮切嗣沉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辦不到事情,你也不例外,千萬別因為以前的事情,走進了死衚衕。”
“師父,這個世界上有你辦不到的事情嗎?”
千子銘人的聲音略有些低沉。
衛宮切嗣沉默少許,才輕聲說道:“有,而且很多。”
“行了行了,你們師徒倆也別在說談這些喪氣話了。”
包廂裡最後一名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擺了擺手,故作嫌棄道:“難得今天下個早班,好好休息一會兒,享受電影所帶來的樂趣它不好嗎?非得要給自己找不快。更何況,這還是士郎拍的電影呢,所以至少專心一點吧,切嗣。”
衛宮切嗣還沒有多說什麼,千子銘人就率先道歉道:“抱歉,加賀警視長,是我不該…”
“這件事和銘人你沒有什麼關係。”
被稱為加賀警視長的中年男人似乎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停頓片刻,便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不說過今晚訂的是包廂,可以攜帶家屬一起過來觀看,銘人他家在東京也就算了,切嗣,你是怎麼回事?”
“家裡的兩個小傢伙倒是吵著要來。”
提到家人,衛宮切嗣的臉露出淡淡的笑容。
“不過,今天是週三,明天還有課,所以凌晨這場首映,她們註定參加不了,至於愛麗,為了安慰她們倆,也來不了。”
“這樣啊。”
加賀警視長輕輕一笑。
對於衛宮家的情況,他還是比較瞭解。
不能參加士郎新電影的首映,對於伊莉雅和美遊,想必確實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吧?
前面銀幕上。
電影正式的開頭已經開始放送。
光暗之中。
成年後的劍心終於登場。
毫無疑問,輕鬆將清裡三人解決掉的劍心,極大滿足了大多數觀眾的胃口。
冷漠,帥氣,強大。
這就是幼年時,他們對於劍客的憧憬。
只不過,也有部分人注意到了。
清裡一行人的對話中,那即便是身在亂世,也想求得一份幸福的渴望。
劍心殺死這樣的人,真的好嗎?
“切嗣,對於士郎這部新電影,你有什麼評價沒有?”
加賀看著銀幕上,全身都是致命傷,生機正在飛速流逝,卻仍拼命想在觸碰眼前山茶花的那個男人,隨口問道。
“評價?”
畫面中,清裡的屍體上多出了一朵鮮豔如血的山茶花。
顯然,會放下這朵花的自然不會是已經死透了的清裡,而是已經轉身離開暗殺現場的劍心。
衛宮切嗣笑了笑,吐出了一個詞。
“挺好。”
“你這也太敷衍了一點吧?”
“士郎一直都是衛宮家的驕傲,以他的信念做出來的電影,自然會是一部好電影。”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