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看清了他的模樣。
青年的相貌極為俊美,梳著長長的深藍色馬尾辮,兩鬢垂至鎖骨,淡紫色的和服穿在他的身上,既有一種風雅的美感,又有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浪客所獨有的瀟灑氣質。
“津田…小次郎。”
衛宮輕聲喊出這個名字。
“難怪今天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津田小次郎起身站了起來,望向齋藤佐一,笑道:“原來是故人來訪,齋藤兄,好久不見了。”
“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面了。”齋藤佐一臉上同樣露出了笑容。
津田小次郎將野太刀挎在身後,目光掃過臺階下的衛宮等人。
“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
“嗯。”
齋藤佐一點了下頭:“都是最近認識的朋友,好些也是劍客,而且專修天然理心流和飛天御劍流這種古流劍術。”
“天然理心流?”
津田小次郎眼神微微一亮。
飛天御劍流雖然沒有聽說過,但天然理心流他還是聽說過的。
他還知道,齋藤佐一就是那位歷史上的有名劍客齋藤一的嫡系後輩,再加之天然理心流和新撰組的特殊關係。
能得到齋藤佐一所認可的天然理心流傳人,想必在劍術上一定有獨到之處吧。
比古清十郎聽到津田小次郎只提到‘天然理心流’的名字,心中不免升起無限感慨。
雖然自認為飛天御劍流不弱於當今任何一個劍術流派,但名氣上真的落後太多了,果然,還是要像笨蛋徒弟說的那樣,必須得先把飛天御劍流的名聲傳出去,才能往後想,振新飛天御劍流。
“諸位先往裡面請吧。”
有客從遠方來,津田小次郎還是做足了東道主的樣子。
走到正門前,衛宮抬頭看了眼頭上的牌匾。
上面並沒有寫著任何名字,也不知這家寺廟究竟叫不叫柳洞寺。
但他現在已經確定了,這名揹著大長刀的劍客,確實就是他要找到那個人。
“該用什麼方式說服他去和自己拍戲呢?”
這個問題令衛宮陷入了沉思之中。
聽齋藤佐一說,津田小次郎因為祖輩所定下的規矩一直守在這間寺廟前,這樣的人,恐怕並不容易被叫去拍戲。
寺廟內部很寬敞。
由於前來拜訪的人數上了兩位數,許多沒人參觀的寺廟,津田小次郎幾乎是搬出了所以能坐人的椅子。
“這位…”
津田小次郎看向身高二米開外,魁梧到不像話的巴薩卡,倒是有些犯難。
巴薩卡只是淡淡看了津田小次郎一眼,便獨自走到寺廟大門外,像著剛才的津田小次郎一樣,抬頭仰望起天邊的月色。
“巴薩卡?”
衛宮呼喊了一聲,但巴薩卡並沒有回應,仍舊看著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