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沅和符青烏互訴衷腸之際,易沅床頭邊的一隻白色動了。
一隻圓圓的垂耳兔就這樣瞪著它清澈的眼盯著身前的二人,那雙懵懂的眼睛似乎滿含故事,又好似不懂人間疾苦般無知,叫人猜不透那雙清澈大眼下的兔子主人在想些什麼。
等到符青烏和易沅溫情的差不多了,還是易沅先打破了這樣的氣氛。
易沅伸伸手,想要將符青烏攙扶起來。
從一開始符青烏便是跪倚在她身前的,明明是高高在上的所有黑耀部落獸人們的首腦,此刻回了家卻將自己的地位放的如此低下,以雌性為尊,以易沅為尊。
不過,符青烏也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麼不妥和丟人的,反而因為易沅扶他的動作而感到暖心。
“沅沅,我,我是不是很丟人?讓你失望了吧……”符青烏的臉上罕見的浮現一絲窘迫。
易沅又心疼又氣:“那可不,說什麼你是第一次做雄父……我不也是第一次做雌母嗎?我要是也像那天的你一樣,我們的獸崽豈不是要在菜園出生了?”
符青烏臉色一紅,那白皙的臉頰和耳尖染上一抹緋色,像是落日映霞的餘暉般,煞是好看,羞的不行道:
“沅沅!你,你就別……取笑我了。你……”
不過,丟人的還不止於此。
下一刻,或許是因為在地上跪的久了,符青烏站起來的那一瞬間腿上一麻,竟是連易沅扶著都沒有穩住身形,直帶的兩人直直往身後的床榻上倒去!
易沅猛然間被身上的雄性砸了個眼冒金星,雖然符青烏已經下意識的用手撐著床榻沒有將身上的全部力道壓到她身上。
“嘶……重死了!”
易沅揉了揉腦袋,伸手去推:“符青烏!你想壓死我啊~”
誰料,雄性不僅沒有站起身來,耳邊低垂的那顆腦袋還發出了好聽的,低沉悅耳的悶笑:“呵~”
那聲線貼著易沅的耳朵響起,彷彿一面震動的,正被人敲打著發出聲響的鼓面,直震的人心底都酥酥麻麻……易沅被這勾人的彷彿發自內心深處傳來的笑意誘的老臉一紅。
“你,你笑什麼……”
“我笑……沅沅你看,報應來得還真是快。這就是沅沅你因為這點誤會晾了我和獸崽三天的懲罰嗎?”
符青烏撐起身,屹立在易沅身上,絲絲青墨從一側的頸邊流淌,宛如一汪黑泉。
從這個角度看去,雄性的角度真是誘惑勾人到了極點。
易沅別開臉,避開符青烏流淌而下的鼻息:“誰讓你那麼笨……啊對了!”
猛的,易沅終於想到了什麼。
“那蛋蛋呢?這幾天都是你在孵,蛋蛋孵的怎麼樣了?”
符青烏有些委屈:“沅沅,你終於想到我們的獸崽蛋了……這幾天都是我一個人在孵蛋,你說,哪有雄性在家孵蛋的嘛~”
聽著符青烏委屈巴巴的哀怨,易沅眨眨眼,頓時腦補出了一副畫面,
夕陽西下,斷橋,狂風天涯。
一隻孤獨的雄性黑鷹在他從前那個已經都被搬空了的,家徒四壁的石屋中孤零零的孵蛋,屁股地下的五顆蛋也再無任何遮擋……
“啊……咳咳,快,快讓我去瞧瞧我的蛋蛋怎麼樣了!”兀的,易沅猛地一個坐起,將身上的雄性拋到一邊。
“加烈牙?加烈牙!!!”
被推到一邊的怨夫·符青烏揉揉眉心,“不過,倒也不用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