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暇聲音低沉的有些含糊:“易沅使者,您……真的很喜歡他啊。”
這樣的感情,有些超出了他的認知。
在他的認知裡,一個雌性可以擁有許多雄性,說難聽一些,雄性不過是雌性的附屬物品,很多雌性都把雄性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品,並不上心。
至於他們的死活,除非是有些感情的,不然就算死了,也並不影響她們和其他雄性結契。
易沅卻覺得他這問題有些奇怪,加烈牙是她的雄性,她這麼做,不是應該的嗎?
易沅眸子閃了閃,透著一股堅定:“他是我的雄性,我應該對他負責。”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不容置噱的意味。
“而且……”
“我當然喜歡他,喜歡我的所有雄性,既然選擇了他們,不管是加烈牙還是符青烏,那就是一輩子的事。無暇,你怎麼會這麼問?”
無暇看著易沅,那雙眼睛瀲灩的讓人不禁屏住呼吸。
電光火石間,他的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他,也可以擁有易沅這樣的雌性嗎?
這樣的想法,自從易沅出現後,就在他的腦海中閃回過不止一次。
但很快,無暇低下頭,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
又在痴人說夢了……
易沅察覺他臉色不對,輕聲問道:“怎麼了無暇?你哪兒不舒服嗎?”
無暇緩緩搖了搖頭,嘴角的那抹苦笑愈發明顯,脫口而出:“我只是覺得,能成為易沅使者的雄性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能被易沅這樣的人喜歡,一定很幸福吧……
但很快,剛剛說罷無暇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丟失的分寸感只用了一瞬間便找了回來,再抬頭,藏下心中萬千思緒,很快恢復了往常那副溫和沉穩的模樣。
為了不讓易沅多想,無暇自嘲的笑了笑:“易沅使者不必把我剛剛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一時感概罷了,畢竟,像我這樣的雄性整個獸人大陸也難尋幾個吧……”
又不健壯,又不擅長捕獵,更是‘嬌弱’的好像雌性一般。
“而且身為一個雄性,居然在嫉妒別的雄性,我可真是……”糟糕透了。
可他剩下的話還沒說出來,就已經被易沅打斷。
易沅臉色一變,白嫩的臉龐上隱隱約約染上一層怒意,看向他的目光也帶了幾分不滿,不悅的反問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
無暇眼眸垂的更低了一些,果然自己這番話惹她生氣了,連忙道歉:“易沅使者,我為剛剛那番話道歉,實在是無心之失……”
“啊?”
無暇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問給問住了,怔了幾秒,呆萌的啊了一聲。
易沅使者她,居然沒生氣嗎……
易沅那雙深邃的眸子定定看著他,朗聲道:“無暇祭司,我沒想到原來你居然是這麼膚淺的雄性。”
無暇被她說的怔住,連忙解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一個人的好壞,自然不能用這些外在的東西來評判。”
易沅嬌俏的挑了挑眉,反問道:“喲,咱們的無暇祭司這不是知道這些道理嘛……”
“那你又憑什麼斷定,我會用這些外在的東西來評判你的好壞呢?”
“還是說,你想……讓我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