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坎伯蘭的神情有些凝重,不明白為什麼貝蒂莎會袒護月森。
貝蒂莎看了一眼此刻波瀾不驚,面無表情的月森,慎重的轉向符青烏,道:“首領大人,我不是在偏袒月森,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給月森送獸毯那次,就是月森跟我說,他願意幫助易沅祭司指認西維莉的,所以我也是因為那次……知道了月森的雌性就是西維莉,才會一時衝動,去找西維莉決鬥。”
“首領大人,我可以為我說的一切負責,而且,月森身上已經幾乎沒有西維莉的氣味了,你們雄性的嗅覺更加敏感,應該能嗅的出來才對啊!”
符青烏稍稍沉默片刻。
是的,是他在一處懸崖邊發現月森的,附近並沒有任何雌性生活過的氣息,月森身上也的確沒有任何雌性的味道。
如果真的是月森,他的確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洗去雌性的氣味,而且部落中留下的獸形爪印,也不像是禽類,更像是陸地獸人才能留下的粗壯爪印。
他是因為私心,對於這個曾經傷害過他家雌性的雄性,仍心有怨懟,才不願替月森解釋,任由他面對眾多獸人的千夫所指……
“首領。”貝蒂莎一喜,看符青烏沉默了,還以為符青烏有所鬆動,正欲繼續勸說:“你……”
“不管怎麼說!”
“月森曾經有過前科這是事實,而且也沒有人可以證明黑曜出事當時月森在哪兒,單憑這個……”
“貝蒂莎,黑曜的眾獸人不會服氣的。”符青烏看向月森,淡道。
一族首領如此說道,黑曜的獸人們也紛紛點頭,交頭接耳的討論道:“是啊,誰知道他是不是洗完澡之後把西維莉藏起來了。”
“我不信一個雄性可以拋棄他的雌性。”
“我也不信……”
不過,符青烏想象之中的氣急並沒有出現,月森依舊漠然。
月森開口了,看了一眼周圍七嘴八舌的獸人們之後,定定看向符青烏,對符青烏道:“首領大人既然已經有了決斷……”
“那麼,就不必拐彎抹角了,還是直說吧。”
“您打算如何處置我?”
真是可笑……
符青烏既然已經認定了破壞黑曜這件事是他做的,又何必假惺惺的帶他回來審問?
罷了……
左右也不過一個死,死在黑曜人手裡和森林裡的野獸,不過也只是早與晚,是否能夠留下一具全屍的區別罷了。
雖然這幾日風餐露宿,身上還帶著傷,只能吃一些野魚野果飽腹,日曬雨淋,但月森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放鬆和坦然。
易沅是對的。
他已經多賺了兩天,夠了。
原來……一個雄性也真的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即使離開雌性,也可以活的這樣肆意,無畏。
……面對月森如此坦然的目光,符青烏不自覺移開了視線,微微頷首低頭沉思起來。
易沅現在和加烈牙在一起,只要他一個命令,就是殺了月森,現在在場的獸人們絕對會守口如瓶,易沅不會知道的。
所以……要殺了他嗎?為易沅報仇。
“首領!”
看符青烏沉默不語,貝蒂莎急了,急切道:“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月森做的,你不能就這樣殺了月森啊!”
“哦?”
“你說不是就不是?現在只有他有這樣的動機,就連他自己都拿不出來證據,也沒人可以證明黑曜出事的時候他在哪兒。”
貝蒂莎看了一眼月森,咬咬牙,像是下了什麼決定:“是!我說不是就不是!”
“首領,我喜歡月森,我可以為月森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