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對不對,你的力道要再輕一點,不然就把根給挖壞了~”
“水不要澆那麼多呀,會把菜澆死的!!!”
符青烏被大蒙的人引進來之後就瞧見易沅蹲在地上,滿臉土塵卻笑的異常開心的在指導著身邊的獸人,儼然一副安好的模樣。
在接到大蒙來人帶來的訊息之後,符青烏也很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大蒙的人竟然會將易沅被他們救了的訊息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告訴黑耀,更不相信易沅會是自由的。
不過,既然大蒙的人這麼說了,那不管其中是不是有陷阱也好,陰謀也好,又或者他這一去甚至就再也回不來了也好,符青烏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和坎伯蘭說過,若是他真的回不來了……
那麼彌撒就是下一任首領。
然而,他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易沅,真的沒事……
“易沅祭司,我好笨啊,種菜太難了。”一個雄性獸人哭唧唧的擦擦額間薄汗,埋怨道:“這種草……呃不是,這種菜喜歡水,另一種又不喜歡水,還有固定的量,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太複雜了!”
“這要是把它們的習性全記下來得多久啊~”
易沅看著高大的雄性獸人卻被腳下方寸之間的蔬菜難住腳,忍俊不禁的笑出聲:“哈哈哈哈,竺羅,你的臉……”
雄性一怔,不明所以的伸手一抹卻忘記了手上還有泥土,不僅沒能擦乾淨,反而越抹越髒了。
易沅笑的更歡,然而她卻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臉上也不比那個雄性乾淨多少。
“竺羅,你現在的樣子可真像個小花貓,逗死我了~”
符青烏怔怔的看著笑靨如花的易沅,明明才分開不過短短六天,他的內心卻彷彿煎熬了六十年一般度日如年。
“易……沅。”
易沅終於注意到了來人,不經意的扭頭一看。
“!!!”
“符青烏!”
“怎麼是你?!”
易沅雙眸瞪大,唰的彈起,蹦蹦跳跳的朝符青烏走去。
“加烈牙呢?怎麼就來了你一個人嗎?”
符青烏沒有回答,眼神痴痴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兒,生怕眼前的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
天知道從彌撒傳回來的訊息中說在森林發現了易沅的血跡之後,內心是多麼的惶恐不安。
“幸好……幸好你真的沒事。”符青烏紅了眼,情不自禁伸手撫上了易沅的臉頰。
二人的距離靠的有些近,易沅只顧著看符青烏的臉了,注意力全在眼前這個變化頗大的雄性臉上。
此時,符青烏的臉色有些憔悴,那眼下淡淡的烏青色和乾燥發白的薄唇讓她一時間沒注意到符青烏情不自禁攬過她腰身的大掌。
溫熱的手掌撫上腰身,符青烏痴痴的盯著易沅的臉,忍不住越靠越近,……
最後,輕輕的吻上了她的臉頰。
……軟嫩的臉蛋兒上那略微有些起皮乾燥的薄唇觸感被愈加清晰的放大,易沅震驚的瞪大了眼,而符青烏則是虔誠的閉上了雙眼。
易沅也不知她為何沒有第一時間推開符青烏。
或許,是因為她怕若是此時推開符青烏,面前這個強大但實則脆弱敏感的雄性,好似下一秒都會難過的哭出來?
……
“符,符青烏……”
“夠了……”
直到身邊圍觀的獸人們越來越多,易沅這才忍不住皺皺眉,伸手撐住符青烏的胸膛,讓他稍微和自己拉開一些距離。
“你,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