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怎麼可能,這麼說那些怪物,都是,都是人類!”吳迪大聲說完以後就不禁回過頭去看了看身後的那些怪物,一股噁心的感覺直達自己的胃部,我看到吳迪已經捂著自己的肚子在一邊瘋狂的嘔吐起來。
人類,從人類的身體裡出現的獨門人,被植入了獨目人基因的獨目人,原來如此,原來這個論壇是基於這個原因才存在的,簡直是可惡至極。
“吳迪,你知道黑色星期四吧,我不知道獨目人採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可以將獨目人或者是獨目人的基因植入到人類的體內,而那個論壇以末日之神的方式來誘騙人類上當,那個所謂的成神儀式其實就是激發獨目人的能力並透過獨目人試驗品之間的互相廝殺來尋找到最優秀的獨目人基因,再把這些優秀的獨目人類進行進一步的實驗,而這些全部都是為了製造出最厲害的獨目軍隊,我說的沒有錯吧,變態男!”
我說完以後那個男人就一邊拍手一邊說道:“非常完美的推理呢,真是讓我感覺到驚訝呀,陳康威,看來0和3說的沒有錯,你確實是所有的獨目人當中最優秀的實驗材料呢,真應該讓你儘快見到康本教授,他一定會為你發狂的。”
那個男人說出來的話讓我感覺到噁心,原來我也好,淳兒也好,那些削尖了頭渴望成為紅色桃心的會員也好都是獨目人手中的小白鼠,想到這裡,我感覺到我渾身的毛孔都散發出炙熱的氣息,我想要殺了他,一種極其強烈的衝動讓我朝著那個男人猛地跑了過去。
我跑了過去猛地朝著那個男人的臉部踢了一腳,我感覺到我的腳底好像踢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面,原來那個男人身後的肉藤在我的腳快要踢到的時候在男人的面前形成了一個保護罩。
像是兩個半圓拼成的巨大橢圓形,而我的攻擊就像是踢在了棉花上似的,一點兒力道也沒有,可惡,我又拼命的踢了好幾腳,在不同的方位,用不同的方式。
好痛,像是突然間有什麼東西死死的擰著我的心臟,我知道是那個可惡的手環,可惡,可惡,我不停的用手敲打著那個環扣,但是依然打不開。
“別費力氣了,這個手環是特別研製的,你是根本不可能開啟的,知道嗎?”那個變態男人用很輕鬆的口氣說道,我一邊捂著疼痛的胸口,因為過於的疼痛我跪在地上,伸出拳頭朝著那個男人的臉上揮了過去,那個男人抓住我幾乎沒有任何力度的拳頭,一腳踢在了我的腹部,我捂著沉痛的腹部在地上痛苦的滾動著。
“康威!你這個變態混蛋!”吳迪將槍口對準那個變態男人,還沒有等吳迪開槍,吳迪就在一身尖叫聲中倒在了地上,我知道是那個手環,只要有那個手環在,只要有那個手環在,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康威,跟我們走吧,怎麼樣?”那個男人朝我伸出了手,我抓起我身後的肉藤上的刀子就刺在了他的胳膊上,那個男人也只是笑了笑,一腳踩在我之前被踢的地方,狠狠的碾了一下說道:“看來不給你吃點兒苦頭,你是不會記住教訓的。”
“變態男,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是有條件的,我要你放了吳迪。”我說完以後那個變態男人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這是不可能的,她知道了我們全部的計劃,而且她也是試驗品之一,我必須把她和你一起帶到康本那裡,如果她擁有非常好的獨目基因的話,我自然會放了她,如果不是的話,對於沒有任何的價值的廢物我只能殺了她,哈哈哈。”
那個變態男人的話像是一個重錘敲在了我的心上,把我給敲醒了,我剛才在幹什麼,我居然請求那個男人放過吳迪,我居然要任他擺佈,我緊緊的咬著牙齒。
我握緊我手中的刀子,雖然還是有些發抖,但是我緊緊的閉上眼睛,提起一股氣將我的整個手腕完全的砍了下來,紅色的鮮血迷失了我的眼睛,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一種輕鬆,那種被人操縱的感覺結束了。
我曾經問過我體內的獨目人,如果我的四肢受損的話我的細胞能否快速的修復,在得到確定的答案的時候我突然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沒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應該說你大膽呢,還是說你愚蠢呢?”那個變態的男人撿起我掉落在地上的手腕,放在手上掂量了幾下說道。
“的確有些大膽了,不過為了對付你,這點兒小傷還是無所謂的。”我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肉藤對著那個可惡的男人的臉上踢了一腳。那個渾身是血倒下的怪物,那些大喊著救命的怪物,還有那些倒在血泊裡的人,他們都是人類,他們本來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卻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這無聊的戰爭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不想,我不想變成那個樣子,我想回到我之前的那種平靜的生活,戰爭,殺戮,那種無聊到極點的噁心玩意兒,我已經忍受夠了!
可惡,那個混蛋又用了那個噁心的防護罩,踢完這腳以後我用一隻手抓住我身後的肉藤上的刀子在那個防護罩上狠狠的刺了一刀,看著黑色的鱗甲順著刀子劃出的縫隙慢慢的蔓延開來,整個防護罩都被黑色的鱗甲給覆蓋住了。
黑色的鎧甲上生長出黑色的刀子,我看到這些黑色的刀子全部都刺進了防護罩的裡面,防護罩瞬間就被刀子給砍裂了,劈開防護罩後,我的腳直接踢在了那個變態男人的臉上,那個變態男人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自己被完全劈開的防護罩。
“沒想到你會劈開我的防護罩,陳康威,你很厲害呢。”我用一隻手抓起他的衣領,狠狠的朝著他的腹部踢了一腳說道:“我並不厲害,我只是看不慣你這樣的人,看到你這種噁心的人渣我就想狠狠的打一拳。”
我用一隻手拿起我肉藤上的刀子狠狠的刺在了那個人的手腕上,果然聽到了一聲高過一聲悽慘叫聲。
“疼嗎?”我問道。那個人看著我並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大笑,等他的笑聲停止的時候我又一次將刀子刺在了他的手腕上的同一個位置的傷口上,我依然看著那個已經因為疼痛冒汗的蒼白的臉說道:“疼嗎?”
“疼。”蒼白的嘴唇蠕動著,我聽到了一個單音節的聲音。
“害怕死亡嗎?”我抬起刀子依然將刀子刺在了那個人的手腕上,那個人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只是虛弱的點了點頭。
“原來你害怕這些,那麼那些死在你手裡的人類就不害怕了嗎,就感覺不到痛了嗎,他們跟你們一樣,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夢想,有愛的人,和愛他們的人。”
“他們是畜牲,沒有能力自保的人活該被別人欺負,是他們無能,怪不得別人!”那句話讓我的心猛地彈了一下,是什麼可以讓他們這麼說,到底是多麼邪惡可怕的思想讓他們產生這麼荒謬的想法。
“畜牲?沒有人是畜牲,沒有人是要為你們的慾望買單的人,畜牲是你們,是你們這幫自以為是的混蛋,你們這些人,不配活著,都他媽給我下地獄去吧!”我抬起刀子就要切斷那個人的咽喉,當我的刀子快要落下去的時候,突然一個火球打在了我的刀子上,我的刀子立馬溶化成了高溫度的鐵水,從我的肉藤上慢慢的流了下來。
“吳迪,你到底在幹嘛!”我看著將槍口對準我的吳迪大聲的吼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吳迪會將槍口對準我,一時間我的腦子竟然完全空白了,就像是電腦完全宕機了一樣。
“康威,你還不能殺了他,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吳迪說完以後從手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球,這是一種特殊的液體材料,可以任意的變換出各種造型,那個白色的球變成了白色的液體,纏繞在了那個變態男人的手腕上,當白色的液體纏繞在那個男人手腕上的時候,立刻固化變硬,很快兩個白色的鐐銬就出現在了變態男人的手腕上面。
“吳迪,你為什麼阻止我?”當吳迪把那個男人帶走的時候我走到吳迪的面前說道。
“康威我知道你恨,但是我上課的時候老師跟我說過一句話,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任何人,任何人都沒有任何理由去隨意剝奪和踐踏別人的生命,我不能讓你成為一個可怖的殺人犯。”我從來沒有看過吳迪這麼嚴肅的表情,我苦笑了一下,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道:“我已經是殺人犯了,從我加入這場戰爭開始,我就已經殺了很多人了,這雙手早就已經不乾淨了。”
我不知道吳迪在那一刻想些什麼,我只知道她哭了,抱著我大聲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