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然開啟天眼,見齊麗麗在地底下向東部迅速遊動,止然在心裡笑這蛇妖見識淺薄,這小小的土遁之法又算得了什麼,怎麼能難道大羅神仙,他在心中默唸遁地咒語:
“此間土地,神之最靈,昇天達地,出幽入冥;為吾關奏,不得留停,有功之日,名書上清。”
念罷,土地瞬間形成一個虛空,虛空之中形成一條開闊的道路,止然遁地在虛空的裂縫裡,如在地面上一樣,沒有任何阻礙,追趕齊麗麗而去。
齊麗麗已經感到止然在後面緊追而至,她早就與齊彩彩商量好了,齊麗麗負責絆住止然,如果齊彩彩解決了止洺大仙等人,就與她匯合一起對付止然。
如果屆時齊彩彩無法脫身那麼就讓齊麗麗逃往龍都,她們背後的靠山就在龍都之中,他見到齊麗麗有難不可能見死不救。
齊麗麗快速奔逃,偶一回頭見止然緊緊地跟在後面,知道他的遁地之術不亞於自己,本來遁地是蛇類強項,好多修煉成仙的人都不會土遁,可止然在地下毫無阻礙如履平地,這又讓齊麗麗更加驚慌。
沒多久齊麗麗與止然從地下鑽出,齊麗麗化作人型進入了一傢俬人別墅。
這是一棟高檔的私人別墅,一看就知道是富家人的住所。高高的柵欄,盤繞著妖豔的玫瑰荊棘;陽光斜斜的射下來,斑駁的光影映照出了院子的奢華。拉開飾有縷空浮雕的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更加豪華的大廳,氣派輝煌的設計,金光閃閃的裝飾,更加襯出了這座別墅擁有者的身價不菲。
別墅之豪華就連像止然這樣世外之人也看得出這是凡間大富大貴之人的居所。
齊麗麗似乎對這裡非常熟悉,轉眼齊麗麗就來到院中的一處草坪之上,這裡擺放著價格高昂的沙發座椅,中間是一個根雕的茶桌,旁邊還有一白色的藤椅吊床,座椅上是一箇中年男子。
這男子相貌清雅,身形適中,衣著十分休閒,上穿淺灰色圓領衫,下身穿一條白色的寬鬆長褲,手執一根棍子,止然來人間也有一段時間,知道現在的凡人稱它為“高爾夫球”的球杆,旁邊的白色藤椅上坐著粉色衣白褲的女人,年齡約莫四十歲上下,那搖椅在前後晃動,手中也拿著一球杆在來回地搖來搖去,兩人正享受著陽光下的悠閒。
齊麗麗的到來顯然打擾了他們寧靜和閒適,那男子顯得臉色不渝,對身旁的婦人說:“你先進房間休息,我沒叫你就不要出來。”
那女人應聲而去,她與男子是夫妻,見到齊麗麗如此盛世容顏,而自己的丈夫又叫自己進屋去,心中狐疑,邊走邊盯著齊麗麗看,這美女身著綵衣,但是頭髮散亂,身上還帶著泥土,不知怎麼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中,也不知這綵衣美女來找自己的丈夫做什麼,雖然心有不甘又不得不遵從丈夫的命令。
見那女人已走,那男子說道:“阿麗,越來越沒規矩了,我說跟阿彩說過,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你們的事不要找我,我都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多少遍,今天竟然直接闖到我這裡來,也太過分了!”說道最後這男子顯得有些氣憤。
齊麗麗賠笑說:“我也是不由自主,被追得緊了慌不擇路就逃到這裡,可見冥冥之中把這裡當成救命之所,你說是不是?”
那男子不理齊麗麗,打量著止然,瞬間他那顯得輕鬆又渙散的眼神變得微怒,接著又恢復了正常,“這位小兄弟,既然來了就坐下喝杯茶,我這裡有頂級的西湖龍井,小兄弟來品評一下如何!”
止然不知齊麗麗怎麼突然來到這裡,聽二人對話似乎熟識,但是止然看得出這男子卻沒有半點妖氣,完全是一個普通人類,沒有任何修煉過的跡象和端倪,卻不知這蛇妖王如何要向他求救?
止然心中也不敢大意,也不上前就坐,說道:“你可知這女人是蛇妖變化的?”
那男子笑著說:“來者是客,今日陽光明媚,微風拂面,碧空萬里,實乃風和日麗,哪有什麼妖啊蛇啊的,不要負了這大好時光,來來來,先坐下喝兩杯,喝了我這頂級的西湖龍井,有什麼事我再來為兩位調解調解!”這男子談笑自若,沉穩鎮定,他見止然站在那裡不動,又說:“怎麼?難道怕了嗎?”
止然沒想到這男子聽到自己說齊彩彩是蛇妖還會這麼淡定,自己一個堂堂的天界戰神還會怕了他們不成,不要被這凡人小覷了,他藝高人膽大,即使是妖精他也不能就這樣示弱,更何況這只是個凡人。
那男子將止然讓到一翡翠般的座椅之上,接著手一抬,已有家傭從豪宅內端出茶具,皆是極其昂貴的翡翠玉器之類。
止然醉心仙術,自然不認得這些價值連城的物器,這男子本來有心在止然面前炫耀他的闊綽,不料是雞同鴨講,止然完全沒有注意他這些名貴的茶具,他心中微微失望。
男子手指上還戴了三枚價值連城的鑽戒,見止然並沒有注意到,於是端起一杯茶遞給止然說道:“小兄弟慢慢品嚐,品茗講的是一個心靜,當它剛剛進入口中時,味道雖然澀,但當它在緩緩滲入喉嚨時,你會感到一種清香的回味,甜甜的,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慢慢的你就會融入其中,要切記,喝茶也是會醉人的...”說完伸出手端起一杯,微眯著眼在鼻端一嗅,嘴角露出微笑,轉過杯口,小口吞嚥品嚐,然後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