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星娛離開的時候,在電梯前遇到了蘇雅皖。她穿一件紫色的半袖春裝,長髮燙成了大波浪卷鋪在身後,派頭十足。經過吳洋歆時打量了兩眼,認出她是新近拿獎的那位,略微點了點頭,倒是對徐玲客氣有加:“徐總助怎麼有空到星娛?”
徐玲略微點頭,並不答話,轉向吳洋歆道:“吳導一起吃個飯?”
吳洋歆還在打量蘇雅皖,她要回國拍作品,尤其又選擇樂市,對樂市的資源自然也是經過一番分析的,比如說眼前的女人。據說近兩年來,她的勢頭正勢,對她的傳聞各種各樣,有說她自身努力的,也有說她用盡手段,攀上了星娛的當家,抱了凌安集團總裁的大腿,是他養在星娛的女人;
不過她看過蘇雅皖的一些作品,對她演技倒是頗為認同。不過,略顯高冷。吳洋歆如是評論的時候,就聽到了徐玲的邀約。來自投資方的友善,她自然不會拒絕。
徐玲在樂市熟,算是地主,很快就找了一家餐廳,吃的是淮南菜。吳洋歆看起來是第一次吃,對淮南菜很感興趣,席間提到幾次關於淮南菜的製作方法,徐玲索性就叫了主廚過來,吳洋歆聽得用心,模模糊糊間,便又覺得腦海之中有些影像在浮現。
徐玲回到凌安,聽一眾小秘說秦總找,立即就敲開了秦方白的辦公室。
“你上午去了星娛?”
“是,之前和您報過,這次拿到最佳導演獎的那位華人女導演想跟星娛合作。”
“你去追星?”秦方白斜睨著她。
徐玲知道瞞不過去,只得道:“吳導和我的一箇舊友有幾分相似。”
秦方白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也就沒再追問,只把接下來的一些工作任務分配給她。
下午想起來要帶外婆去複檢,提前離開了公司。
外婆之前受了外傷,腿部修復得不是很好,一直藉助於輪椅,前兩天不知道什麼原因,棄了輪椅自己走路,以至於引發了舊疾,是以這幾天每天都要到醫院來。
外婆不喜歡楊姨陪她,她對秦方白有一定的依賴,也不喜歡成天被關在家裡,由葉醫生治療,秦方白也就順著她。
外婆繫著安全帶,起初老老實實的坐著,後來就把車窗搖了下來,風灌進來,她看著初春的街道,笑了起來。
秦方白表情也變得柔和了些,他有一種和外婆相依為命的感覺,他和她都一樣,還記著那個人,即便她神智不太清楚,但好歹,也是他的戰友。
“恙……恙……”外婆忽然手扒著車窗,秦方白擔心她出危險,緩緩的要把車窗關上,外婆怎麼都不願意,扒拉著車窗,不住的往回看,等看不到人了,又回過頭來拍打秦方白:“停車!”
外婆很難得表達出這樣準確的意思,秦方白靠邊停了車,沒敢立即開車門鎖,他試圖安撫外婆,可外婆揮舞著雙手就是不聽,焦急而無奈的朝後在面看,不住的叫著恙恙。
秦方白被她弄得有些煩燥,卻還是耐著性子:“外婆,我們要去醫院。你的腿傷又復發了,之前說好了的。”
無論他說什麼,外婆都不理會,只拍打著車門,表示要下車。
秦方白無奈,只得開了鎖,外婆的速度非常快,嗖的一聲就推開車門衝出去了。
秦方白擔心出意外,立即就去追外婆。
大約跑了五十米左右,外婆在一家小廣場外停了腳步,東張西望像在找尋著什麼。
“恙恙,恙恙呢?”外婆緊皺著眉頭,“我明明看到她了,恙恙,我看到恙恙了。”
“外婆,我們要去醫院,約好了醫生……”
“恙恙!恙恙!”外婆突然拔高了聲音,雙手攏成了喇叭的形狀,大聲的呼喊。
秦方白沒再阻攔,他由著外婆前後左右焦急的尋找,自己倚著牆壁點燃了一支菸。
這五年來,煙成了他最好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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