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恙微微一怔,很快就恢復過來:“秦先生真喜歡開玩笑。我們的關係,在五年前就已經理得很清楚了,不是麼?”再在這裡呆下去,只怕會越來越尷尬,蘇無恙打算告辭:“既然外婆不在這裡,秦先生又不是很想討論關於外婆的去留問題,那麼,我先告辭。”
現在的蘇無恙比之前的吳洋歆更多了幾分生疏,她的記憶恢復了多少?
“被我說中了?”秦方白帶了一抹戲謔,朝她跨近一步,暖昧的問:“你怕和我舊情復燃?”
蘇無恙下意識後退半步,他知道她曾愛過他,是以如此明目張膽,有恃無恐?
他逼近,她被迫坐在沙發上,仰望著他。
“秦先生。”她試圖阻止他或者改變眼下的處境,但顯然,秦方白沒給她機會。
他彎下腰來,雙手搭在沙發椅背上,將她禁固其間,他深深的望著她的眸子,沒了戲謔,也沒了故作的暖昧,他眼底顏色漸深。
蘇無恙知道這樣的眼神代表著什麼含義,她有些恐慌,別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她試圖起身,但無處可逃。
“秦先生!”
“秦方白!”他糾正她,看她在他面前無處可逃,心變得安穩。他可以不去想起她五年前怎樣的想要逃離和他的婚姻,也可以不去想起,她給他下"miyao",讓許清曇靠近,他什麼都可以不去想起,只想起她曾在他身下綻放,嬌軟而無奈的叫他的名字。
許是喝了酒,他的想像越發被激發,他低下頭,想要吻她,被她避過,惱怒的瞪著他:“秦先生,你再對我無禮,我要……”
他把她所有的虛張聲勢都吻進了口中,他在吻她,像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想做的一樣。
她的唇很軟,仔細描繪,屬於蘇無恙的味道。
蘇無恙被徹底的驚呆了,她完全沒有料到秦方白這樣大膽,竟置他凌安集團總裁的身份於不顧,半夜將她誘騙到家裡,對她……
她死命推他,秦方白並不鬆手,他乾脆在沙發邊沿坐下,捧起了她的臉,越發投入而深入的吻她。
蘇無恙氣急咬他,被他靈活躲過,靈巧的舌刷過她的每一處,引得她渾身戰慄,理智去了哪裡她不知道,身體裡的感受在他的引領下緩緩甦醒。
秦方白多了幾許耐心,她的反應和數年前相近,稍稍撩她便會難以自持,這幾年,她和曲靖,並沒有真正的在一起麼?她像和鄭揚時一樣,和曲靖也談著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這個認知讓他心花怒放,越發柔情以許。
如果不是電話鈴聲響起,蘇無恙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她從他懷裡驚醒,驀然驚覺衣衫半退,夏季本就穿得單薄,她的領口敞開著,滑落了半邊肩頭。
她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只記得拿了大步出門,一直走到庭院處才稍稍清醒了些接了電話。
“吳姐,怎麼樣?”來電話的是安芬,她這麼晚出來,她不放心。
蘇無恙清了清嗓子回答了一句沒事,“我馬上回來。”她一刻也不要在這裡多呆,掛了電話拉開車門上車,才發動車子,另一邊也坐上來個人。
秦方白自後視鏡裡打量她,黑髮柔順的貼在頸側,在月色下顯得面板嫩白,一張唇剛被潤澤過,散發著迷人的光澤,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愉悅,甚至有想要輕吹一聲口哨的衝動。
“秦先生!”蘇無恙對於今晚的失誤十分難以理解,更惶論接受。對,她和曲靖之間五年來也僅有貼面之吻,可在他這裡,卻輕而易舉的沉淪,她不難猜測這其中的原因,這種猜測讓她無助而恐慌。
“我送你。”
“不需要!”
“你在害怕?”他心情好,微微側著頭,一張俊顏在庭院外的路燈照射下如夢似幻,她微微惱怒:“我怕什麼?秦先生才該怕不是麼?今晚的事,我當你醉後無意為之,倘若還有下次,我……”
他欺身而上,一句警告還未完,再次被吻住。
她滿面通紅,推他拍他都無濟於事,索性停止了掙扎,待他緩緩離開她的唇,她一掌劈了過去。
清脆的響聲讓兩人都微怔了一下,秦方白只抬手輕撫了撫,而後轉向她,輕描淡寫的問:“手疼麼?”
她從不知道這個男人是這樣無賴,五年後重逢,他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淡然剋制的,眼前的人太過生動,有喜有怒,她忍不住想多看兩眼,可這種想法,她要扼制!
“下車!”她朝他低吼,是真的急了,眼圈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