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恙徹底過上了米蟲的生活,每天每天的閒得發慌。那天情到深處,蘇無恙理智大過情感,硬是把人給推開了,弄得秦方白很受傷。蘇無恙懷著兩個孩子呢,可不敢陪著他胡鬧,見他那般呆滯,也看不出她懷著身孕,索性也就不想挑明瞭說,只說他答應過她,要處理許清曇的事之後,才讓他親近。
男人次日下班前就給許清曇打了電話。接到秦方白的電話,許清曇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素顏只抹了點唇彩,唇彩的顏色越發襯得她臉頰發白。許清曇一直都住在憶舍酒店,秦方白要約她見面,她行動不便,自然就只能是男人到酒店來找她。
秦方白剛出發,蘇無恙就接到了許清曇的電話:“無恙,我哥這邊的大廚做了新菜品,約了方白過來試吃,你有空麼?方便的話一起過來吧。”
蘇無恙覺得好笑,轉而給秦方白打電話,那邊響了兩聲才接,許是正開車,聲音有些低:“怎麼了?”
“晚上回來吃飯嗎?”蘇無恙對著淘寶的購物車,每一樣都點開來看一遍,心滿意足的。那些都是她給兩個寶寶收藏的小物件,依著秦方白一貫的做法,只怕不會讓他的孩子穿淘寶上買來的衣服,但她這個當媽的,買買東西的自由還是有的。
“晚上約了人,會晚點兒。”
“哦,那我自己吃?”蘇無恙以往不是那麼黏人的,秦方白略覺得奇怪,想了想道:“你先吃點兒,回頭我回去陪你吃。”
這答案還不錯,蘇無恙擱了滑鼠起身道:“剛剛許小姐來過電話。”
秦方白微微一怔,立即答道:“我晚上約了她,有些事情說清楚比較好。”頓了頓又道:“你若有空,也一起來?”
他都這麼說了,蘇無恙要是再巴巴的跑過去,豈不是顯得她很不信任他?“不去了,楊姨做的香酥芋可香了,外面還沒哪個廚師有她的水準。”
秦方白打著方向盤:“是,老婆大人做的糖醋排骨也無人可比。”
即便電話裡膩歪了一陣,掛完電話後,蘇無恙想像著兩人見面的畫面,還是心裡悶悶的。
秦方白並沒有陪許清曇多久,大約七點半左右就回了家,彼時蘇無恙正在聽胎教音樂,懶洋洋的坐在羊毛地毯上,抱著抱枕翻著雜誌吃著水果,一派輕鬆愜意,秦方白掃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女人,嘴角微抽。
她想表現得不在意,卻越顯出幾分在意。男人洗了手讓楊姨熱菜,蘇無恙懶洋洋的抬起頭來:“你還沒吃?”
秦方白過來親她,蘇無恙抓著他的領口將人拉低了,用力嗅了嗅,最後撇撇嘴道:“嗯,果然沒吃。”
待要將人鬆開,掃了一眼他的襯衫,臉色微微變了變。
蘇無恙不去上班開始,每天的作息都很規律,每天起得很早,幫著楊姨給秦方白變著花樣兒的做早餐,之後會給他挑衣服挑領帶,他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件襯衫,雖然同樣是白襯衫,但紋路不一樣,一個往左斜一個往右斜。
蘇無恙默不作聲的鬆開了男人,懶洋洋的合上書:“你慢點吃,我上去了。”
沒事換什麼襯衫?!尤其在見過許清曇之後。她不在意他和她之前交往過,誰沒有個過去呢,但她在意現在,他要還和許清曇不清不楚,拿她當什麼?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許清曇在玩花樣。從這幾次交手的情況來看,許清曇不是個簡單的女人!秦方白鐵了心要和自己過,如果自己再把他推給別人,就是她的不對了。
果然,第二天家裡就收到快遞,洗得乾乾淨淨的一件斜紋白襯衫,送快遞的地址寫著憶舍酒店。
蘇無恙把白襯衫隨意扔進垃圾桶,給許清曇打電話:“許小姐,今天下午有空麼?我最近在家當全職太太,閒得發慌,想出去逛逛,不知道該找誰。”
正巧她現在有時間有心情,蘇無恙還真想好好的玩一玩。
許清曇笑得和顏悅色:“當然好,我也正愁沒人一起逛呢。”
蘇無恙出現在憶舍,先遇見的許清仰。這個國字臉男人,曾經還希望得到她的幫助,去見見病重的老母。蘇無恙打招呼:“許先生。”
“蘇小姐怎麼到這裡來了?”許清仰眉頭微皺。
蘇無恙道:“我和許小姐長得相像還真是有緣,上次見過面後,許小姐說要認我當妹妹,今天正巧沒什麼事,就約了許小姐一起上街。”
至於認妹妹這種事,當然是她胡謅的,不過許清曇還真有做這種表面功夫的可能,不過答不答應就是她的事兒了。
“這樣。”許清仰倒顯出幾分寬慰來。蘇無恙問他許母病情如何,許清仰說見到了許清曇,老人家心病除了,病情恢復得還挺快,謝謝她的掛念,說著把人引去了許清曇的房間。
許清仰給兩人安排了司機,許清曇和蘇無恙還真的像姐妹一般走出憶舍酒店。
車上,許清曇道:“昨天方白來吃飯,不小心紅酒灑到了身上,臨時讓徐玲送來了衣服替換,你不要多心。”
蘇無恙從善如流:“當然,我哪是那麼小氣的人。秦方白跟秦母說,我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妻子,我相信他,即便不是許姐姐你,換作和其他女人共進晚餐的事,也是比比皆是,我要是個個都那麼在意,還不得把自己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