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他們體內的邪性被隱藏了起來,從表面上看他們都是人畜無害,可是一旦邪性被開啟之後,他們就會變成嗜血的惡魔,這些都是我剛才感應到的,我沒有亂說。”
“你剛才感應到的?可是你剛才什麼都沒做。”圖圖吉吾木驚訝地看著我。
我認真的把剛才我伸手放在牛人後背上那個動作解釋了一下。
圖圖吉吾木舒展開眉頭,但沒有說話,大口大口地吸著煙,轉眼一隻煙就只剩下煙屁,股。
他抬起頭來看著我,堅定的說道,“算了,這個方案我不同意,他們都是我們榮族人,我受不了他們就這樣活活的被燒死。”
“不,他們現在已經不是榮族人了,他們是被惡魔滲透的邪惡,他們的靈魂早就已經被惡魔拿走了,現在我們面前看到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是沒有靈魂的。”
“行屍走肉?”圖圖吉吾木從牙縫裡擠出這4個字,表情立刻變得凝重又痛苦。
“是的。”我深深吸了口氣,又跟他解釋了一下這其中的緣故,圖圖吉吾木一直沉默不語。
後來他又進到觀察室裡看了看了5個牛人,他出來直接就做了決定,暫時不採取我提出的火化方案,先靜觀其變,他相信這些牛人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也不會傷害任何人。
我有些無奈,他們榮族人的思想是有些根深蒂固了,覺得這些都是有血有肉,跟他們生死與共的同族人,所以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候變成惡魔,把魔爪伸向他們的族人。
儘管現在情況特別危險,可是圖圖吉吾木不答應我的這個方案,我也不能強制性的把這5個牛人就地化掉,我現在只能祈禱在我抓到怪牛之前,不要有大的災難發生。
離開精神康復醫院,圖圖吉吾木開車帶我回到派出所,把我安排在派出所的臨時宿舍裡,這樣的話我們溝通配合就比較方便,之後他又帶我到外面吃了頓飯。
他破例跟我的喝了杯酒,之前聽小袁說他在工作期間是滴酒不沾的,他認為酒精會影響一個警,察的判斷力和執行能力。
雖然說榮族人每個人都特別能喝酒,血液裡流淌著酒精的味道,可他就是這樣嚴格的要求自己。
一杯酒下肚,這個硬漢臉上多了幾分憂愁,“我幹了這麼多年警,察,這樣的案子我是第一次遇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在我面前說這些,我肯定要給他幾個大耳光。”說完這番話,他臉上的憂愁更加深重了。
“副所長,這個案子跟我們調查的關於惡魔組織的情況是有著很大的關聯的,不過你放心,只要找到那頭怪牛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但是希望你考慮一下,我真的需要儘快的把那些……”
他做了個手勢打斷了我,用力搖頭很堅決的說道,“不可能,就算我同意,那些家屬也不會同意的,出了什麼事由我來負責,只要不就地火化他們。”
“副所長,你是一個警,察,你的原則應該是以保護人民財產安全為主要,其他的什麼都可以做改變做妥協的。”
“咣——”一聲悶響,面前的酒瓶被圖圖吉吾木重重地砸在桌面上,他臉色陰沉地看著我,因為生氣鼻孔變得巨大。
我去,這是說翻臉就翻臉。
“我再說一遍,我不僅是一個警,察,我也是一個榮族人,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把他們消滅掉,就算他們是邪物又怎樣,難道不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嗎?你不要再勸說我了,我不會同意的。”
我強壓著怒火默默點點頭,就這樣,我們在飯店各自沉默著坐了十幾分鍾。
我起身結賬的時候他用力推開了我,快步走過去付了錢。
“回去休息吧,都這個時候了。”他沉聲說了一句,拉開車門上了車。
他將我送到宿舍裡安頓好,只說明天讓我起床後再打給他,不知道我幾點起來,怕過來打擾我,就直接離開了。
我洗漱完坐到那張辦公桌前,正好對著窗戶,宿舍在3樓,在這裡可以看到派出所周邊的情況。
今晚沒有月亮,天氣乾冷乾冷的。玻璃上結了厚厚的霜,我用紙巾擦掉,很快又凝結起來,就像我心上的迷霧一般難以散開。
我拿出紙和筆認真的部署了一下明天的計劃,之前從圖圖吉吾木那裡拿了一張嶽龍崗的地圖,我在上面勾勾畫畫,回想起上一次在上面標註了密密麻麻的標記,最後還是沒有找到薛夏夏,很可能我是被惡魔組織涮了一盤,那麼這次呢,會不會又是一個圈套?
睡覺前我沒忘記修煉一下,不知道明天會遇到什麼情況,所以還是把自己武裝好,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