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李保森的骨灰之後,李保森的老婆要我在這裡多住幾天,我謝絕了,趕了當天晚上的飛機就直接回來了。
從飛機上下來已經10:30了,我剛站在路邊準備打車,趙黑子就打來了電話。
“馬淵他醒了,我剛剛到陰酒店看他,他也才剛剛醒過來不到20分鐘。”
“那太好了,他說什麼了?我現在已經在機場了,馬上就過來。”我興奮的說道。
“他沒說什麼,但我看他挺淡定的,就好像之前什麼都沒發生,他只是睡了一覺,我跟他聊了幾句,他也沒說要見你,很自然的在房間待著,對了,他說想喝茶,我就讓他們去弄了一壺茶過來。”
“之前他的那把茶壺放在酒吧,我讓他們暫時收起來了,要不我先去酒吧一趟,把他的茶壺一併帶過來。”
“也行,那我先在這裡照應著。”
我打了車趕到酒吧,曾毅可他們正忙著,我走過去,曾毅可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兒,“老闆,事情忙完了?”
“對,之前我讓你們收起來的那把紫砂茶壺呢?”
“在的在的,我放到後面的庫房裡,在這裡人多,我擔心不小心給摔了。”
我跟著曾毅可到了後面的庫房,他從最裡面的架子上取出來一個紙盒遞給我,“在裡面呢!”
我笑著誇讚道,“你小子還挺細心的,找了這麼一個安全的地方,還用紙盒保護著,不錯啊!”
曾毅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訕笑道,“我這不是怕把重要物品給打碎了麼,所以才特別小心的把它放到那。”
我笑了笑,把盒子開啟,將紫砂茶壺取了出來。
“我現在把它帶過去了,你先回去忙吧!”
“好的老闆。”
我覺得用紙盒子裝著紫砂茶壺過去有些怪怪的,至少我不習慣,所以我就徒手捧著紫砂茶壺離開了庫房。
然而就在我剛走到酒吧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手中的紫砂茶壺一陣發燙,我連忙低頭一看,頓時驚訝萬分。
剛才還好端端的紫砂茶壺,此時全身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就像是遭到了重擊一般,那些密密麻麻的裂紋看得我頭皮發麻,而且此刻確實是這把紫砂茶壺在發燙,甚至讓我有些燙手,幾乎握不住它。
突然,一聲脆響,我手中的紫砂茶壺竟然瞬間粉碎,碎片在我的手心裡冒出了一股奇怪的煙霧,不到5秒鐘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看著空蕩蕩的手心,簡直無法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這把紫砂茶壺發燙,出現裂紋,再到後面碎裂消失的整個過程當中,我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感,貌似這把紫砂茶壺只是“自我消亡”,並沒有對我造成任何的傷害和影響。
這是馬淵的寶貝,就在剛才在我的眼皮下,手心當中莫名其妙的碎裂消失不見了,連一片碎片都沒有留下來,讓我不由得聯想到了馬淵本人身上,他就像是這把像茶壺一樣徹底的自我毀滅了,
這其中又有怎樣詭異的關聯?
我心裡疑惑重重,打車迅速趕到陰酒店。
在走廊上,我告訴趙黑子剛才發生的怪事,趙黑子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之前就聽你說這把紫砂茶壺,馬淵時常捧在手上,就好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現在馬淵自己廢了自己的法力,而這把紫砂茶壺又自己碎裂消失了,這就好像是馬淵本人經歷的一切一樣,會不會是這把紫砂茶壺其實是馬淵所使用的一件法器,現在馬淵已經法力被毀掉了,那麼這件法器自然也就失去了用途,也跟著它主人的法力‘消亡’了?”
“很有可能,這把紫砂茶壺確實之前馬淵都幾乎不離手,現在這把紫砂茶壺就像馬淵本人一樣,在做著一件自我毀滅的事情,這個老狐狸,到現在下的這盤棋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們都沒有完全看清楚。”
趙黑子皺著眉頭,微微垂眸陷入了沉思當中。
“不過好在他現在沒有了法力,就是一個普通人了,他日後頂多就是動動歪腦筋,跟他的同夥何某一些陰謀詭計,他本人是沒有能力跟我們抗衡的,這或多或少對於我們來說也消除了一些麻煩,我先進去見見他。”
我獨自走進房間,迎面就看到馬淵坐在桌前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