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堆積起來的資訊,我心情瞬間煩躁起來,馬淵和王海棠這倆人到底是在唱雙簧還是各自為戰,怎麼他們倆一旦關聯就會有很多難以解答的謎團湧現出來。
我冷靜了一下給她發過去了語音,告訴她我今天晚上沒有見到馬淵,我在酒吧一直待到酒吧打烊我才回來。
沒想到資訊剛剛發過去不到三分鐘,她的奪命電話就打過來了,心急火燎的問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自然是不能跟她透露一點點關於馬淵的事,否則我估計她能連夜腳走過來。
我解釋了半天,王海棠還是將信將疑的,我索性敷衍了幾句,說我太困了就結束了通話。
我躺在床上長長的呼了口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馬淵下了這麼大的決心,居然自己廢掉了自己的法力,這也太“悲壯”了。
以我對馬淵的瞭解,凡是對他有損害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可是……
一連串的問題潮水一樣湧入了我的腦海中,我心潮瞬間翻滾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有薛夏夏在身邊陪著我,我也不至於會這樣茫然,她不僅僅是我的伴侶,也是我靈魂最有力的支撐。
第二天馬淵還是沒有甦醒,我到陰酒店看了他兩次,他還是保持著之前的狀態,精氣元氣沒有任何的變化,可他就是像睡著了一樣。
我感應了他的靈魂,他的靈魂也處於一個自我封存的狀態,在這個時候我是無法召喚他的靈魂的,我只有等他甦醒過來。
趙黑子擔憂的問,會不會這傢伙就保持這樣的狀態,一直長眠不醒,而他手中掌握的那些秘密,早就已經透過其他的方式和渠道傳遞給了他的同夥,他犧牲了自己來轉移我的注意力,但是他們的惡毒計劃依然在實施著。
趙黑子這樣的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對於馬淵這樣的老狐狸來說,一切皆有可能。
這邊馬淵長睡不醒,那邊李保森的靈魂遲遲沒有出現,轉眼之間就要到開庭的時間了,而且也已經到了7天靈魂重獲自由的時間,我主動召喚了他三次,但是毫無迴音。
他應該還沒有解開封存出來,這是為什麼,他害怕這個時候出來還不安全,還是他遇到了其他的麻煩?
開庭還有一天,薛夏夏給我打了幾次電話,問我李保森的靈魂是否出現了,後來到了晚上她乾脆直接跑過來問我。
我有些尷尬的表示李保森的靈魂目前還沒有出現,但應該快了。
薛夏夏一下就發火了,“你之前胸有成竹的告訴我,他一定會出現的,配合你說出真相幫你洗脫罪名,可是明天就已經開庭了,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這怎麼辦,難道明天上了法庭,你還能夠對法官說再給你一點時間嗎?就演算法官會破例給你時間,可是李保森的家屬他們會嗎,你沒看到他們咄咄逼人的架勢,恨不得瞬間把你撕碎。”
今天中午我已經去了一趟派出所,因為明天就要開庭了,我必須要去確認一下我會準時出庭,我沒有跑掉。
我也見到了李保森的家屬,態度確實挺惡劣的,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都不是大問題,我現在只是擔心李保森的靈魂是否被其他邪惡勢力截胡了。
我淡淡一笑,“沒關係的,就算是上了法庭他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就是我害死了李保森,他的病情本身就已經到了一個無法拯救的地步,法官會做一個公正的裁決的。”
“你覺得這個時候還有公正的裁決嗎?你上了法庭之後,各種各樣的證據都會對你不利的,法庭是無法判定你是殺人兇手,可是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跟著你,影響你工作生活,李保森的老婆一副要跟你拼命的狀態,萬一她真的對裁決的結果不滿,在法庭上做了消極的舉動,或者之後她來個自殺之類的你怎麼辦?”
薛夏夏氣得臉色通紅,我真的很想過去抱住她,可我現在不能。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沒事,等明天開庭之後再說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薛夏夏咬著嘴唇,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我先走了,我再去想想辦法,看是否能夠有周旋的餘地。”
“你真的不用再去為我操心了,等明天再說。”
“什麼明天明天,你真的以為明天的事情你還可以輕鬆的控制?那是法庭,不是你佈置的那些陣法,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面對死者的家屬,完全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薛夏夏衝著我咆哮,因為過分激動,她的聲音都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