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要徹底將我逼死才行?”孫茉莉大聲哭喊著,情緒激動地朝我們撲過來,被黃錦一把拉住了。
黃錦怒視著我和朱辰,“阿姨也沒有別的訴求,就是想了解一下孫蘭蘭的死因,還有為什麼你們會這麼快就趕著把她火化,說清楚之後阿姨也能夠諒解,阿姨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
黃錦說出這番話來,我心裡頓時跟明鏡似的,其實想要知道為什麼我們這麼快就把那具無名女屍火化掉,這並不是孫茉莉想要知道的,而是黃錦想要了解的。
這具屍體來自於那個時空,所以為了避免它滋生出其他的可怕事端,我才趕著把它火化了,這就是黃錦想要知道的答案。
這樣一分析又有些矛盾,如果這具無名女屍是黃錦以及她背後的組織所設定的一個道具,那為什麼她現在想方設法地透過這個孫茉莉來跟我要答案,為什麼要急著把這具無名女屍火化?
同時又冒出了一個問題,到底孫茉莉跟黃錦是一夥的,還是機緣巧合,孫茉莉帶著其他組織的任務過來,被居心叵測的黃錦正好利用了。
不過正是因為目前呈現出了這麼多複雜的局面,我心裡卻坦然了許多,甚至我可以捧腹大笑,因為目前幾方勢力都在對這具無名女屍的身份好奇,想要知道具體的情況。
而我掌握了這個答案,我就掌握了主動權。
我看了朱辰一眼,他馬上就心領神會,嚴肅的說道,“一具屍體背後意味著什麼,我想黃法醫你自然是很清楚的,我們在不能確定屍體跟某個當事人之間的關係的情況下,就透露屍體本身跟案件關聯的細節,這可是違反規定的,更何況我們有權利把無主的屍體儘快火化,因為我們貼上出去的認領資訊已經超過了時限。”
說到這裡,朱辰咳嗽一聲,冷眼看著目瞪口呆的孫茉莉,“大姐,這兩天你在我們單位各種哭鬧折騰,其實我們可以按照《治安管理條例》來拘留你,但我們並沒有,這對你已經足夠的包容了,而現在你所提供的線索和證據又不充足,如果你再繼續折騰下去的話,那我們真的要依法對你進行拘留。”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孫茉莉徹底慌了,著急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嘴角哆嗦著,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黃錦。
黃錦暗暗咬著後槽牙,雙眼裡折射出濃厚的憤怒和恨意,“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為什麼你們就不可以為了這個可憐的阿姨網開一面,非要去用那些冷冰冰的規定規則來為難她,告訴她那具屍體的情況,有什麼難的?她一個農村婦女,難不成還會像某些犯罪分子一樣,利用這具已經被火化掉的屍體再去興風作浪,這可能嗎?”
我笑了笑,反問道,“黃法醫,這具屍體不是你給解剖的嗎?至於是什麼死因,就讓你來清楚的跟阿姨做個介紹說明就可以了,難道不是嗎?”
“你……”黃錦面容有些尷尬。
孫茉莉轉臉看著她,嘴角劇烈的哆嗦著,“原來,原來你解剖了我女兒的屍體?”
“我……阿姨,是這樣的……”
“對了朱隊長,你不是說請我吃早點去嗎?走吧,我現在餓壞了。”
“哦,對,就新開的那家包子鋪,皮薄餡厚,特別美味。”朱辰摟著我的肩膀,我倆有說有笑的出了辦公室,留下黃錦面對孫茉莉獨自凌亂。
在包子鋪坐下,我倆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這個黃錦啊,這次可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算來算去算計到她自己的頭上了,真是應了那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你小子聰明,瞬間就把矛盾轉移了過去。”
我嚼著包子得意地說道,“那是,我一個油膩大齡青年,這些把戲在我手裡真的遊刃有餘。”
我倆邊吃包子邊聊這個案子,目前我們不要再去管那個孫茉莉,如果她再繼續折騰的話,就依法對她進行拘留,黃錦那邊我們也不要過問。
總之如果孫茉莉不提供確鑿的證據,證明她跟那具女屍有親屬關係,我們就按兵不動。
只是這具無名女屍背後涉及的几几方勢力,我們暫時不清楚,從長遠來看,這將是一場鏖戰,如果他們幾方勢力聯合起來的話,那我一個人夠嗆。
所以這些日子我必須要加緊修煉,爭取讓法力迅速再上升幾個高度。
吃完早點回去,果然不見了黃錦和孫茉莉的身影,聽同事說黃錦帶著孫茉莉出去了,也沒說是去哪裡,但黃錦的臉色挺難看的。
到了下午,朱辰給我打電話說黃錦回來上班了,那個孫茉莉不知道被她安置到了哪裡,不過也並沒有再到派出所來折騰。
朱辰還說我當時如果留下孫茉莉的頭髮之類的物質,這樣以後就可以用追魂符來追蹤她的位置。
其實我當時是考慮過的,但後來覺得沒必要,這個孫茉莉無非就是某方勢力的一枚棋子,我們過多的去花精力瞭解她,不僅會讓我們重心偏移,而且這也會引起邪惡勢力的注意,到時候反而會帶來很多麻煩。
兩天後的中午,我們一起吃了頓飯,凌生楓正式跟我們告別,他要回醫院去工作了,對王海棠的治療已經結束,目前王海棠恢復得很好,只是需要在家裡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凌生楓巴拉巴拉的叮囑了我和薛夏夏一堆,不能讓王海棠做這樣吃那樣,說得非常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