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夏夏這番高情商的答覆,讓我心裡暗暗讚歎她的淡定和聰明,很多時候是我有些太過於小心翼翼了,她其實可以保護好自己,至少她沒那麼容易就受到傷害。
“黃法醫,還是說案子吧,到底有什麼新的情況?”
我又把話題拽了回來,沒想到去黃錦卻開始打太極了,“案子的事其實沒什麼重要的,我主要是過來看看你們夫妻,那我現在先回去了,派出所那邊還有事情。”
說完她就站起身來,一副一刻都不想多留的姿態。
我也沒有挽留,就將她送到了樓下,她並沒有再跟我說什麼,直接上車離開了。
我快速上樓,拿起放在沙發上的那條絲巾。
“這條絲巾絕對有問題,我剛才故意接過來,沒讓你觸碰到,你一定要小心,剛才你沒碰過吧?”我擔憂的問道。
薛夏夏連連搖頭,“沒有,剛才你突然就搶先一步接了過去,我就知道你是不想讓我碰它。”
“我明天拿到陰酒店去問問小灰,是否知道這條絲巾的來頭。”
我現在不能離開,否則可能會中了黃錦的調虎離山計。
我把那條詭異的絲巾放到書房的抽屜裡,加了一道符紙鎮著,這才安心的回到臥室。
我以為夜裡我會夢到一些別有寓意的內容,但並沒有。
早上到了酒店,我跟趙黑子說了那條絲巾的事,趙黑子也覺得很奇怪,同時他也對黃錦的迷惑行為感到特別不解。
“既然這條絲巾有問題,黃錦直接送到你家,她知道你一定會看出這條絲巾的問題的,她還要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我想她不會那麼愚蠢吧!”
我冷冷一笑,“上次不也一樣,她知道我明白菜湯裡面有毒,我還是喝下去,她就是在赤'裸裸的向我發出挑釁,逼迫我對她動手。”
“她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到你家去,而且還直接把矛頭指向了黃錦。”
“是的,不過也說明一個問題,我那天讓朱辰跟她傳達的資訊,她是真的接收到了。”
趙黑子聽我這樣一說,眉頭皺得緊緊的。
我們聊了幾句,我便去了陰陽酒店。
一看到這條絲巾,小灰立刻皺眉,“這不就是惡魔組織的‘湖北’嗎?怎麼在你手上?”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小灰也驚訝萬分,“哪有主動把湖北送到你手中的,一旦被你當場識破,她很可能會當場魂飛魄散的,冒這樣的險,對方也太愚蠢了,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能力。”
“是,所以這個女人的身份特別重要,對於整個惡魔組織來說,她應該是一個核心的存在,你幫我去查一下她到底跟惡魔組織有什麼樣的關聯。”
我把黃錦的照片給了小灰,還有我之前整理的一些資料,能想到的我都通通詳細地寫了進去。
縱然是有這些,我還是覺得要調查出來真實的結果特別困難。
這要是在公'安系統的檔案中找這樣一個罪犯,很快就能夠篩選出來,而黃錦本來就不是普通人,我又捕捉不到她身上任何特殊的氣息,僅憑一張照片,和她現在的基本身份,以及之前做過的一些事情,就讓小灰去查,要查到確切身份的可能性很小。
那條詭異的絲巾,我並沒有留在陰酒店,小灰建議我把它留下來,他可以用他的法力來控制住這條絲巾,如果惡魔組織那邊透過這條湖北傳達指令的話,他就能夠立刻收到感應再通知我,讓我做出相應的措施。
但我想想這樣的舉動無異於打草驚蛇,到最後我搜尋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倒是會讓他們有所覺察。
既然黃錦想利用湖北來牽制薛夏夏和我,那我就順著她給出的劇情配合她,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膽子敢寫怎樣的劇本。
我把湖北帶回家,依然用符紙鎮著放在書房的抽屜裡,等到“劇情”需要的時候,我再讓它粉墨登場。
經過這件事情,我的神經又繃緊了許多,對於黃錦的恨意也增加了不少,她長著一張跟冰雨一模一樣的臉,但她們的人格卻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