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錢也要找給我,馬老闆太客氣了。”我笑了笑,將硬幣放到了他面前的收銀臺上,示意他收回去。
他站著沒動,“屬於別人的東西,哪怕是看不見的,也不能要。”
我眉頭一皺,心裡暗罵了一句髒話,老混蛋又開始跟我陰陽怪氣說話了。
既然不收,那我索性將鈔票和硬幣抓起來塞進了口袋,直視著他問道,“我過來是想問問你,海棠找過你嗎?”
馬淵聽後並沒有一絲奇怪,他反而很平靜的笑了笑,“她本來脾氣就有些急,你還跟她爭執,你這個表哥應該多讓著她才是。”
“看來她什麼都跟你說了?”我強壓著怒火問道,王海棠果然是裡外不分,她更願意相信這個外人。
馬淵端起紫砂茶壺輕輕抿了一口,“不好意思,我不該提醒她去貓爬架裡找那張符紙……”
“你說什麼?”我差點跳起來,果然是馬淵使的壞。
馬淵直視著我,“你不該懷疑她還有她帶來的貓,既然你是她的親人的話。”
“我操。”我咬著後槽牙罵了一句,怒視著馬淵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懷疑值得我懷疑的物件,怎麼輪得到你來攪和?你告訴我,她現在去哪裡了,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馬淵搖搖頭,“她現在具體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不過她很安全,你不用擔心,等她氣消了會給你打電話的。”
“你現在就告訴我她在哪裡!”我激動的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服,不料他卻輕輕一閃身避開了。
馬淵微微皺眉,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永遠都是這麼沉不住氣,為什麼就不可以改改自己的性格呢?”
“我問你她現在在哪裡!”
“你這樣毛毛躁躁的不能解決什麼事情,反而會把事情搞得很難,你有沒有想過?”馬淵冷眼看著我,我心裡的怒火瞬間被一個無形的屏障攔住了。
我必須要冷靜下來,繼續發火可能我真的會把自己送進一條死衚衕,任由他們戲耍。
我用力吸了口氣,“你說,她去哪兒了,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我剛才說了,我不想再重複。”馬淵冷眼掃了我一眼,轉身去書櫃前整理書去了。
我無奈的一甩頭,雙手插袋出了書店。
我給曾毅可打電話,問他王海棠是否跟店員們聯絡過,因為平時他們相處得還不錯。
曾毅可說目前沒有,有訊息了會給我打電話。
我心裡沉甸甸的,我現在變得越來越被動了,每發生一件突發事件,我都處於一個被動的位置。
吃晚飯的時候,曾毅可給我回了電話,讓我放心,說王海棠現在寄住在一個店員家裡,她們之前才找到房子,明天王海棠就搬進去,不過這些王海棠都讓店員保密,店員也是怕我擔心她,才偷偷告訴曾毅可的。
我心裡稍微鬆弛了一點,跟我想象的情況差不多,應該也不會出問題。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等她冷靜下來我再去找她談。
隔天下午,我和薛夏夏去看了劉真,她現在精神徹底失常了,已經被送到了精神康復中心。
她喜歡一個人待在角落,也不影響別人,只是喜歡在深夜裡大喊大叫一陣,然後又安靜的睡去。
她父母特別傷心,換做任何人都一樣,好好的年華就這樣被耽誤了。
我問了主治醫生,說她康復很難,也可能會突然病情加重。
我跟劉真的父母商量好,我跟劉真說會話,然後把她的靈魂封存起來,這樣也就不會被其它邪惡的勢力利用和傷害。
她的父母很爽快的答應了,說一切都讓我來安排,他們會全力配合,這讓我很欣慰,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那樣信任我。
劉真的房間在五樓,前面向陽,這個時候餘輝還殘留在房間裡,顯得有些溫暖。
她臉色蒼白的坐在角落裡抱著雙腿,我走到她跟前她都沒有抬頭看我。
還好她之前沒有死亡,所以她的靈魂也沒有離開,否則現在估計已經被惡魔控制起來了。
“劉真,我來看你了,我是張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