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那些為了利益出賣自己同胞的人,他們真的無比的可貴,只是我狹隘的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第二天早晨,我揹著包站在書店門口等著馬淵開店,我還沒去酒店,下火車就直接過來了。
從七點多等到八點一刻,馬淵出現了,正是從他住的那個方向過來的,好像他知道我要過來。
“張先生,回來了?”他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驚訝,一如既往的平靜。
我點點頭,默默的站在旁邊等他開了門。
幾分鐘後,我們坐在收銀臺後面的圓桌前,水還沒燒開,他開啟茶葉罐,茶葉的清香便已經飄了出來。
“馬老闆,謝謝你的提醒,因為我的自負,沒聽你們的勸告,這次我差點就死了。”我很坦然的說出這句話,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應該是沒想到,我這麼驕傲自大的人會願意在別人面前承認我的錯誤。
男人嘛,能屈能伸,我從來都是裝逼和打臉都能掌握得遊刃有餘。
“你那麼有能力,你不善於聽別人的建議也很正常,你沒事就行。”馬淵淡然的笑笑,他並沒有追問我具體的細節。
此時水燒好了,他很熟練的給我泡茶,一舉一動都透著溫文爾雅,會品茶的人其實品的不僅僅是茶的味道,而是整個過程,我是沒那麼多閒情逸致。
“說實話我不能確定你到底是一個什麼身份的人,亦正亦邪,目前在我心裡你就是這樣的人,雖然這件事我感謝你,但我還是要調查你做過的那些壞事,我不會姑且的放過任何一個做過惡事的人。”我直視著他,他嘴角帶著微笑。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一個好人,隨便張先生怎麼定義我,至於我做過的你覺得是壞事的事,也隨便你去調查。”他抬起頭看著我,“茶怎麼樣,這是新的,不是上次那種。”
他這樣說我頓時有些尷尬,在我嘴巴里茶跟茶的味道都是一樣的,畢竟我根本就不懂品茶。
“嗯,還不錯。”我心虛的點頭道。
馬淵滿足的笑笑,“那就好,我最怕我的茶招待不好我的客人。”
“我首先要調查的就是麥克的死,跟你是否有關係,你拿到了他死亡前不翼而飛的那份設計手稿。”想起麥克,我聲音不由自主提高了幾分。
馬淵慢條斯理的啜了一口茶,“好,那你儘管去放手調查,證據確鑿之後,我不會不承認的。”
我呸,這老傢伙又開始耍無賴了。
臨走前我還是扔下了一句提醒他,也算是警告他的話,儘快懸崖勒馬,跟那些邪惡的勢力撇清關係,否則我不會饒了他的。
馬淵什麼話都沒說,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
晚上,我爸艾玲,瓏約了出來,跟她生活這次過去嶽龍崗的事,我很抱歉的告訴她,我沒有找到薛夏夏,而且我還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艾玲,瓏沒有像之前那樣責怪我,她抿著嘴唇,有些難為情的垂著頭,過了許久才難過的說道,“對不起,可能是因為我提供的那個夢境不準確,它其實跟薛夏夏的失蹤沒關係,害得你跑去那個地方受盡折磨,吃足了苦頭。”
她這樣一說我有些難為情,我咳嗽一聲厚著臉皮笑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體恤我了,呵呵,不存在的,過去這一趟我也收穫了很多。”
艾玲瓏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我,“我聽趙黑子說,你這次過去凶多吉少,甚至還差點就……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看來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關注著我的情況,並沒有認為我有強大的法力就不擔心我的安危。
“這很正常,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隨時做好了死去的準備,否則我怎麼敢做驅魔人,那不是有辱使命麼,沒事的。”我將荷蘭豆扔進嘴巴里嚼了起來,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艾玲,瓏皺緊眉頭看著我,用力搖頭,“不,無論你能不能找得到她,你都不要把自己的生命放在不重要的地方,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
後面的話她說不下去了,我也不想聽到,這或許會讓氣氛變得尷尬又凝重。
我敷衍的解釋了一番,告訴她我不會有事的,只是這次有些馬虎大意罷了,她才漸漸鬆開了眉頭。
1140這個範圍的搜尋,暫時就這樣停止了,我已經在最邊緣的區域尋找過沒有結果,我需要重新整理思路和計劃。
我花了三天時間處理酒店的各種事務,開會開得我幾乎腦溢血,鬼知道怎麼這幾天會突然堆積那麼多事情要做,而且我一個開酒店的總是頻繁去各個單位開會,這個也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人生中最痛苦的事之一便是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