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我把地圖展開,上面又被我標註了很多密密麻麻的標記,幾乎看不出地圖原本的標註。
這幾天的搜尋毫無結果,讓我特別沮喪又很焦急,晚一天沒有找到薛夏夏,她的危險就更多一點。
不過現在1140這個大圈子被我一點點的變小,我有預感,我很快就能夠找到她了。
我隨便吃了些東西,打起精神來又開始做下一輪搜尋的安排,下一個搜尋的範圍地區就更遠了,跨越到了臨市和臨縣的幾個地區,那裡已經是另一個經緯度,地貌和氣候都跟這裡不一樣,這個季節那邊已經進入了深秋,氣溫很低,夜間下霜,甚至白天也會霧氣濃厚,天寒地凍。
本來那片區域發展相對比較緩慢,在如此的氣候渲染之下會增加蕭條的感覺。
至於曼曼,她既然已經出國去了,我現在正好放長線釣大魚,我要看看這條魚兒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隔天下午我到某單位開會回來,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出發,楊組長突然打了電話。
“楊組長你辦案回來了?”我笑問道。
“是,剛剛回來就得到了一個很不好的訊息,黃錦的母親中風住院了,情況很嚴重。”
“什麼?阿姨怎麼中風了?”我驚訝萬分,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
楊組長咳嗽一聲,聲音無比的低沉,說起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就在今天午後,黃錦的母親獨自在家裡休息,之前因為朵朵的事情受了很大的打擊,身體很虛弱,黃錦就不讓她出門去買菜。
突然值班室的大叔跑來敲門,說是她有個包裹在門衛室讓她去取一下。
黃錦的母親以為是黃錦買的快遞就,跟他下樓去了,因為她跟值班的大叔比較熟,她就開玩笑說為什麼不直接把包裹帶上來,還要讓她跑一趟。
沒想到她這樣一說,值班大叔立刻就面露難色,說是送包裹的人特意交代了必須要黃錦的母親親自來取,否則的話會出麻煩。
黃錦的母親聽聞大驚失色,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包裹,必須要自己親自去取,她一個老人家從來都不會網購,哪來這樣一個包裹?
值班的大叔說是一個戴著頭盔騎摩托車的男人送來的,他的聲音特別沙啞,而且很難聽,就像烏鴉的聲音一樣,只簡單的交代了這幾句,騎上摩托車就離開了。
黃錦的母親越聽心裡越疑惑,她趕到值班室看到了那個包裝得四四方方的,鞋盒子大小的包裹,心裡七上八下的。
她不想在值班室當場開啟,萬一裡面是什麼牽扯到家事的秘密物件,在外人面前暴露就有些不好,於是她就帶著包裹回到家裡。
她找來剪刀把包裹拆開,頓時嚇得暈了過去。
那居然是一顆血淋淋的心臟!看大小應該是孩子的心臟。
“是小孩子的心臟,那會不會是朵朵的?”我大膽說出這個推測,因為之前屍檢的時候,朵朵的心臟確實是缺失的。
楊組長沉聲說道,“對,沒錯,經過法醫做DNA對比,確實是朵朵的心臟。”
我頓時感覺五雷轟頂,差一點要歪倒下去,這太殘忍了,用孩子的心臟來嚇唬傷害一個老人,這根本就是遭天譴的行為。
“那個送包裹的人你們查到了沒有?”
“查了,根據小區外面的監控錄影,那個騎摩托車帶頭盔的人已經查到了,他的名字叫蔣銳,是本地人,你知道嗎,他其實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了。”
“這麼說他們是在用屍體來作為傀儡送包裹。”我又驚又怒,這倒是符合惡魔組織的一貫做派,不過用死屍來作為傀儡,這貌似是我跟他們交手的過程當中第一次遇到的。
“是,據我們調查,那個蔣銳在一個多月前就在一起交通事故當場死亡,因為這場交通事故牽扯到了賠償的問題,雙方一直沒有達成共識,所以蔣銳的屍體就寄放在一家醫院的太平間裡。”
“太平間裡的那具屍體已經不見了。”
我無奈地說出這個判斷,楊組長被嚇了一跳,“不會吧,太平間的屍體不見了,那也太離奇了。”
“他們用那具屍體做傀儡,也不會把屍體再送回去,估計在短時間之內還會再次利用,不行,我得必須去懷鹿一趟找到那個傀儡,否則他們會利用傀儡做更多喪心病狂的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我緩和了語氣說道,“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了,看來對方是要把黃錦一家人都害死,我務必要立刻趕過去。”
“是,那就辛苦你再跑一趟,我也確實無能為力,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你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