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楊組長對視一眼,有些難以置信他會有這樣的態度,雖然在錢太太給我提供的資料當中,也提到他跟曼曼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好,可畢竟是有人好心來看他,他也不至於是這樣的態度。
楊組長走上前微笑著說道,“大叔你別這樣,我表弟這次過來也是好心看望你,聽張曼林說她已經很久沒回來看你了,所以替她來問問你身體如何。”
“啪——”的一聲,張昆把手中的那摞報紙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站起身來冷眼看著我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不需要這種虛偽的問候,你們哪裡來的就往哪裡去吧,我要工作了,趕緊離開。”
他揮了揮手,做出了很不耐煩的樣子。
“張叔叔,我知道您跟張曼林之間有一些矛盾,但是哪有父女之間解不開的疙瘩呢,這些年她也老是提起您,其實她是很想念您的。”
“你別再說了,就當我沒有這個女兒,你們趕緊走。”他指著門的方向,“否則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我微微一皺眉,“張叔叔,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想如果您繼續用這樣的態度來面對的話,只會讓誤會更加的深,我是個男的,我想有些事您跟我說出來會比較好。”
“快走吧,我沒什麼想要說的,我就當她在10年前就已經死了。”
我心一驚,10年前大概就是張曼林離開家出來打拼的時間,或者是正準備離開家,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剛要張嘴追問,對方已經抱著那摞報紙氣憤的走出了工作間,不再搭理我們。
楊組長搖搖頭,“這個態度也太惡劣了,我再去找他說說。”
我一把拉住了他,“算了,既然他不願意說,我們再去問會逼急了他的,我們還是去其他的地方側面瞭解一下情況。”
出了郵電局,楊組長嘆了口氣,“真沒想到這個張曼林跟她父親之間的關係如此惡劣,看來要從張昆身上開啟突破口是很難的了,我們只能透過其他人來獲悉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按照她父親的話來推測,當年肯定是發生了一件很危險的事,危及到了張曼林的生命,她幸運地活了下來,但為什麼也在差不多同年她就離開了家?
根據錢太太提供的資料,我們到了曼曼高中的學校,經過一番周折找到了當年她的班主任徐老師。
一般而言,能讓老師記住的往往是最好的學生和最差的學生,表現一般的學生老師會沒有太多的記憶。
一提起張曼林,徐老師馬上皺緊了眉頭,“這個張曼林以前上學的時候學習極為不努力,而且還經常違學校的紀律,跟人打架,逃課什麼的,確實令人頭疼。”
“徐老師,您是否記得在高中三年中她是否生過重病或者是出現過意外?”
徐老師仔細想了想,“對了,快要高考的時候她家裡突然給她請了病假,一請就是一個多月,我當時還挺生氣的,本來馬上就要高考了每個人都在忙著衝刺,她還有心思請假,估計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去外出玩耍了。”
“那麼她後來返校,您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這倒是沒看出來,說是生病,但問是什麼病又沒說,我也沒有再追問她,反正我對她說真的也是沒抱多大的希望。”徐老師說後來曼曼只考上了一個很差勁的大學,家裡最後給她交錢貌似上了一個野雞大學。
這都10年多了,徐老師倒是挺好奇的她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她現在挺好的,在一家公司當白領,還做了老闆的秘書,我們這次過來也是想了解一下她之前的事情。”
“她不會是犯了什麼案子吧?”徐老師有些狐疑的問道。
之前楊組長對他表明了身份,因為學校的規定非常的嚴,是不允許外來人員在學校跟老師或者學生約談的,為了消除這些障礙,楊組長才告訴校方自己是警察。
“沒有,只是因為我們目前調查的一起案子涉及到了她,所以過來詢問一下相關情況。”
徐老師這才鬆了口氣,“這傢伙最好是改邪歸正,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否則的話遲早會違法犯罪的,學生時代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我笑了笑,“徐老師,您瞭解她的家庭情況嗎?”
“瞭解一點,她父母離異,跟她生活在一起的是父親和繼母,高中三年開了三次家長會都是她父親來參加的,知道她在學校裡的表現,她父親每次都挺生氣,估計回去會狠狠的訓斥她,總之她的家庭關係不那麼和睦,也許是單親家庭的一種正常的現象吧!”
我們又跟徐老師聊了一些別的,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