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亞飛跟我說了一下他了解的情況,明天下午3點多就有去環良縣的車,太早的那一趟車在七點估計我也趕不上,等會兒到達懷鹿都已經3點多了,我還得休息,所以他建議我坐下午的車過去。
說話間我們已經開到了一處比較狹窄的山路,左邊是不高的山巒,右邊則是一片狹窄的沙石路,再過去便是懸崖了,雖然不是特別高,但也有四五層樓的高度,現在掩映在模糊的月光之下,陰影被刻畫得更加深刻,如同深淵一般,令人心驚膽戰。
侯亞飛突然停了車,歉意地說道,“抱歉兄弟,我下去解個手。”
“需要我陪你一起過去嗎?”我問出這句話來,他立刻就像女孩子一樣羞澀的低下頭去,搖搖頭推開了車門,“沒關係,就在旁邊那棵樹後面,沒事的。”
我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多此一舉了,人家又不是膽小鬼,也不是女性,我說這樣的話真的很傷對方男人的自尊。
侯亞飛下了車,一路小跑“吧嗒吧嗒”的踩在泥土路上,竟然跑出去好一段,然後才鑽到幾棵樹後面隱蔽起來。
我冷哼一聲嘀咕道,我切,以為我願意偷看你呢,你有的我都有,我沒那種愛好。
這侯亞飛倒是像女孩子一樣挺細心的,去了好半天才過來,要不是跟人家不太熟,而且還搭了人家的順風車,否則我還真的要調侃他幾句是不是得了難言之隱,需不需要我幫他聯絡一家有實力的男科醫院。
侯亞飛面無表情的上車,關上車門踩下了油門。
行駛了一段,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雙眼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前方。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兄弟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剛才去解手被嚇到了吧?怎麼看你臉色有些僵硬。”
“沒有。”侯亞飛淡淡地答了一句,沒有再說多餘的話,就這樣略顯僵硬的駕駛著車子,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哦,沒事就好,你去了那麼久我還有些擔心你。”我笑了笑。
他沒有說什麼,連看都沒看我一眼,跟剛才那個憨厚熱情的人判若兩人。
我心猛的提了起來,怎麼的,難不成是剛才去解個手遇到什麼事了?
我默默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果然已經有一股邪惡的氣息逐漸開始蔓延開來了。
他剛才過去解手的時候被惡魔附身了!
我右手暗暗伸進口袋捏住了一張符紙,可我現在不能夠立即出手,萬一刺激到惡魔,惡魔會傷害他的。
於是我便利用腹語跟惡魔對話,“我發現你了,他是無辜的,你放了他,我們下車去較量。”
“嘿嘿嘿……”侯亞飛發出了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就像是在一口深井裡面穿來的,自帶回聲效果。
侯亞飛僵硬的將臉轉了過來,他的雙手和身子沒有動,腦袋卻直接扭到了肩膀的一側,呈現了一個很不科學的角度。
我嚇了一跳,這特麼的開車非撞上山或者掉懸崖下去不可,我連忙伸手去搶方向盤。
“你別動!”惡魔斷喝一聲。
我將手伸了回來。
“我選擇的物件從來沒有所謂無辜的,人類本來就只是我們利用的工具而已,我本來只選擇了他,沒想到你自動送上門來了。”
短短的一番話,車子已經開始朝著懸崖那邊偏移了過去,再這樣下去的話車子會直接衝下懸崖,到那個時候我就算再有本事也無力迴天了,人畢竟無法跟物理的規則挑戰。
“混蛋,你倒是先把車停下來!”我怒吼一聲,一屁股撞在了他的身上,雙手伸過去跟他搶奪方向盤,我的左右腳也伸過去試圖將他的雙腳踢開去踩下剎車。
侯亞飛的身子很僵硬,無法動彈一樣,而且就像是焊死在了方向盤和座位上,我推了他好幾次都沒有辦法將他推開。
“嘿嘿嘿……”又是一陣陰森的笑,我還沒反應過來,突然他一低頭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襲遍全身,夾帶著一種很詭異的陰冷。
這孫子竟然敢偷襲,我一胳膊肘撞在了他的胸口上,但他的牙齒依舊咬著我的肩膀不放。
我只穿了一件不算厚的外套,他是切切實實的咬到了我的肉,牙齒割破我的衣服,直接弄破了我的面板。
我兩手不能鬆開,一旦鬆開去拿符紙的話,這傢伙很可能在幾秒鐘之內就將車子開下懸崖,現在距離懸崖已經越來越近了。
我猛的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開始快速念起咒語將他控制住。
幾秒鐘之後,我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雙手和雙腳沒有再跟我抗衡,咬著我肩膀的牙齒也緩緩地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