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夏夏淡淡一笑,“不用了,我晚上不吃甜的東西。”
“你是害怕長胖嗎?”王海棠脫口而出道。
我被嚇一跳,哪有跟女人聊長胖的話題,那不是去踩地雷嗎,王海棠還是太年輕啊!
薛夏夏立刻有些不自然,“我……”
“自律是一件很好的事,其實晚上吃甜的很不健康,我們也應該改掉這個習慣,向薛律師學習。”
王海棠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也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薛夏夏搖搖頭,順手撩了一下鬢角垂下來的頭髮,“其實也不是,就是平時不太吃甜的,晚上更不想吃,每個人的習慣不同而已。”
我有些意外,薛夏夏這幾句話倒是說得很給面子,她也不完全是一個懟人不倦的刀子嘴。
我送她出門,到了樓下她跟我說起了“黃粱縣”的事。
她的一個朋友是中學歷史老師,平時也很喜歡研究跟歷史有關的東西。
他查了資料文獻之後發現,一百年前有個叫“黃謙縣”的地方,因為後人覺得“黃謙”和“黃泉”發音容易混淆,顯得很不吉利,便改為了“玉門縣”。
這個改了名的“黃謙縣”很有可能就是“黃粱縣”,至少它們也很接近,除此之外找不到跟“黃粱縣”關係更接近的地名。
我聽後忍不住笑了,“‘黃謙縣’和‘黃粱縣’,這貌似差的有些多,會不會是有些太牽強了?”
薛夏夏很認真的說道,“‘黃謙縣’距離本市也就兩個多小時車程,我覺得可以抽時間過去看看,是否有跟夢境中相似的其它線索,就算沒有,也只是花費了來回四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我沉默著思考起來,這兩個地名相差得挺多的,從發音來看都存在很大的不同,那位歷史老師硬是將它們聯絡到了一起,也真是有些勉強。
但我不想直接就回絕薛夏夏,傷了她的面子那多不紳士。
於是我就敷衍著點點頭,“那好,我找時間過去看看,或許從別的地方也能獲得一些不一樣的線索。”
“好,那我先回去了。”薛夏夏衝我笑笑,轉身上了車。
我回到家,王海棠整坐在沙發上吃一塊抹茶蛋糕,看我走進來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她放下抹茶蛋糕站起來,難為情的問道,“表哥你……要不要也吃一塊?”
我笑著搖搖頭,“我不吃,沒事,你不用擔心長胖,儘管吃。”
“哦。”王海棠坐下重新端起蛋糕,吃得有些不自然。
我靠著沙發扶手,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覺得這個薛律師怎麼樣,這兩天跟你聊的你都聽進去了沒?”
王海棠停住嘴巴,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我覺得她很好,她說的那些道理我都很贊同,而且她很溫柔,給我一種大姐姐的感覺。”
我欣慰一笑,“你覺得不錯就好,既然你覺得對她有那種親切的感覺,你就敞開心扉跟她說你的心裡話,有的話你或許對我難以開口。”
王海棠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去,侷促的把玩著叉子。
“‘黃謙縣’跟‘黃粱縣’你覺得會是一個地方嗎?”
我這一問,王海棠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我,“‘黃謙縣?’”
“是,薛律師的朋友查到的一個地名,他們認為跟‘黃粱縣’很接近,你怎麼看?”我揉著有些發酸的太陽穴,看著王海棠那張驚訝的臉。
“是‘黃色’的‘黃’,‘謙虛’的‘謙’嗎?我知道這個‘黃謙縣’,不過現在改名叫‘玉門縣’了。”王海棠有些興奮的叫道,“就在距離我們老家不遠的地方,小時候我還跟著我爸去賣過蔬菜呢!”
我一下坐直身子,“你還去過?”
“是,不止一次,那裡是個小縣城,我覺得沒什麼古怪的地方,我父母不可能跟那裡扯上關係,估計是搞錯了。”王海棠有些失望的拍了一下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