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著線的方向一路走了過去,來到了跟醫院隔著一條街的一個小公園。
我再度拿出那張綠色的符紙畫了符文,唸了咒語,在東南的方向又冒出了一條金黃色的線,我立刻循著方向追了過去。
這是一道灰色的圍牆,因為年久失修的關係,牆壁上出現了很大的裂痕,所以旁邊掛了一塊牌子警示路人不要靠近,以防止牆壁突然坍塌造成意外事故。
在牆根處有一片很小的草地,我走上去四下看了看,發現草地上其實有一個井蓋,只不過井蓋上面也佈滿了雜草,所以乍眼一看是看不出來的。
我將符紙取出來扔到地上,幾秒鐘之後就焚化了,很顯然那傢伙就藏在這井蓋下面。
這裡應該就是公園的一處下水道,不過從公園目前的狀況來看,這個下水道應該很少使用,排水系統在很久之前就做了重新的調整,我腳下的下水道算是半個廢棄的。
我蹲下,身去用力將井蓋挪開,一股潮溼陰森的氣息立刻撲面而來,垂直下去的光線還算可以,能看清楚距離地面大概就一米多深。
我探身,下去很輕易就下到了下水道中,果然跟我想象的情況差不多,裡面很乾燥,沒有水流,只不過是空氣顯得比較潮溼罷了,畢竟這是地底下。
我朝前走了一段視線就全黑了,我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再往前走幾步,那股邪惡的氣息已經就很清晰了,那傢伙就在前面。
我心裡有些激動,連忙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張驅魔符,這是我學藝之後第一次去解決一個惡魔。
第一次出手一定要順利啊,我心裡暗暗祈禱著千萬別出差錯,連一個低階惡魔都對付不了的話,那也太給遊老丟臉了。
前方,突然一聲沉悶的低吼,我下意識後退一步將符紙捏在了手中。
手機燈光照射下,在距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站著一個渾身長滿綠色長毛的惡魔,它佝僂著身子,臉部也完全被長毛給遮擋了,隱隱約約能夠看到畸形的五官。
它身上溼漉漉的,就像從海里撈上來的某種海洋生物一樣,顯得無比噁心。
“就是你在我眼皮底下殺了兩個人,挖走他們的內臟?你跑到這裡來也不算高明。”我冷笑道。
惡魔喉嚨裡發出的古怪低吼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就像是一個重症患者艱難的呼吸聲一樣。
說時遲那時快,它猛然朝著我飛撲了過來,本來就狹窄的空間,若是躲避不開的話很容易就被它撲倒,甚至一招致命。
可我是誰?跟著遊老學了一身本事,怎麼可能連這點三腳貓功夫都避不開。
我一個漂亮的閃身,緊接著一個迴旋踢將那怪物飛踢出去了很遠,重重的落在地上,它的低吼聲顯得更加痛苦了。
它周身冒出了一股深綠色的濃厚煙霧,我連忙捂住口鼻,這煙霧估計是有毒的,那就速戰速決,別等自己中毒了才想得起扔驅魔符。
我左手瀟灑一甩,便將那張驅魔符扔到了惡魔身上。
它慘叫著,渾身哆嗦不止,就像是洩氣的皮球一樣躺在地上無謂的掙扎。
我拍了拍手走到它跟前,“我現在還不能直接把你滅了,得把你留下來當做證據,還有一位薛大律師等著我找證據打她的臉呢,你在這呆好了。”
我迅速佈置了一個陣法將它控制在這裡,這段時間它沒辦法逃離這裡,也沒辦法自行毀滅,不過我必須在兩天之內跟那些固執的人說清楚,否則超過兩天的話,低階惡魔就會被陣法滅掉。
本身它就已經受了驅魔符的重創,現在是奄奄一息的狀態。
從下水道上來,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深吸一口氣,真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把這個低階惡魔給解決了,這要是以前的話估計還得費上一番功夫。
我開車回到派出所,跟隊長朱辰陳述了整件事情。
他聽我說這件事情是一個惡魔所為,他馬上就皺緊了眉頭,點燃一根菸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拉過椅子在旁邊坐下,端起杯子一口氣喝掉了半杯茶水,跟這些無神論者打交道還真挺難的,解釋清楚遠遠要比對付惡魔要困難很多。
“隊長,那傢伙現在被我困在公園的下水道下面,到時候我領著你過去證實一下,如果需要的話,讓死者的家屬還有那位律師也看一看。”
朱辰轉過臉來看著我,嚴肅的問道,“你確定你抓到的那個是惡魔而不是某種生物,並且這個案子是它做的?”
一句話說的我真想翻白眼,我本來口才就不好,還要讓我解釋這麼多東西,我真的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