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用的也不是人道的方式,至少在那之後也沒有等張懸再去做什麼紅薔薇就已經徹底放棄了反抗。如今記憶也是徹底甦醒過來,張懸也是更多的想起了關於過去的紅薔薇的事情。
“天時地利人和你一個都不佔,這就是你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的理由。”這是當年自己對紅薔薇說過的話沒錯,可此外他記得他還說過一句。
“而全世界所有的犯罪分子終有一天會迎來無法佔據天時地利人和的那一刻。”
張懸久久的注視著眼前這個已經變得比當年更加沉穩了女人輕輕嘆了一口氣。張懸覺得自己明白她沒有立刻殺死自己的原因。
“我覺得你還是殺了我會比較痛快。”張懸淡漠的說道。
“是嗎。”薛靈兒挑挑眉,神色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因為,你就是把我大卸八塊,我也不會把那個孩子的下落告訴你。”
張懸看到薛靈兒的眉頭抽搐了一下,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薛靈兒,曾經的獵魔人,徘徊在戰爭地帶的犯罪團伙的女領袖,一個以極端殘忍的手段聞名的女惡魔。
就像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每個人都抱有弱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惱,都有自己的弱點一樣。薛靈兒也是不例外的。對於張懸來說,和薛靈兒的相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巧合,他想,對於薛靈兒來說,應該也是如此吧。
不過,看她現在的所作所為,說明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是沒有把當年的事情給放下。因為曾經是他毀滅過薛靈兒擁有的一切,所以張懸也最為清楚,對於薛靈兒來說的,那唯一的弱點,到底是什麼。
是一個小女孩,也是紅薔薇率領的犯罪團伙裡,唯一的一個未成年。當年,那個小女孩只有7,8歲的樣子,時至今日,已經過了有七八個年頭了,那個孩子也應該在讀高中了吧。
張懸還記得自己曾經逼問過紅薔薇,那個小女孩和她是什麼關係,因為紅薔薇在看到自己找出了那個小女孩以後,幾乎像瘋了一樣懇求張懸讓他放過這個孩子。
可是無論自己怎麼去威脅,紅薔薇就堅決不願意告訴張懸她和小女孩之間的關係。正常來說的話,執念強到了這個地步,應該就是女兒了才對。可是張懸後來帶走這個小女孩,詢問她和紅薔薇之間的關係的時候小女孩卻說不知道。
她自己也不清楚紅薔薇是不是自己的母親,她說自己只記得六歲之後的事情,六歲之前的事情她一點兒也不記得。張懸將這個小女孩帶到了醫院之後做了一次前面的檢查,然後得知了這個孩子有著失憶的經歷,腦袋裡還有著血塊存在。
這個小女孩如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已經過上了正常而平凡的生活。她具體生活在哪裡,具體的方位張懸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大概的位置和聯絡方式他是明白的。
而實際上當年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小女孩,紅薔薇也不可能會活到現在。當時,小女孩一直採取絕食的態度,除非他們放走紅薔薇不然她就會一直絕食下去。
這在當時來說對於張懸那個小組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放走紅薔薇這個頭號犯罪分子哪怕說是重罪都不為過了。但是當時張懸卻主動找上了紅薔薇,然後將小女孩的事情傳達給了紅薔薇。
在和紅薔薇進行了一次協商以後張懸讓紅薔薇把自己需要的情報全部如實上交,而作為回報他則由自己揹負責任將她放走了。至於小女孩,儘管紅薔薇千般萬般的哀求張懸將這個孩子還給自己但是張懸最終沒有答應她。
無論怎麼想將這樣一個幼小的孩子還給一個犯罪分子都是十分不明智的行為。儘管當時小女孩也好,紅薔薇也好,都是哀求張懸不要讓他們分開,可張懸最終還是放走了紅薔薇,帶走了小女孩。
“討厭,依舊讓人討厭,又讓人厭惡到了極點。”紅薔薇這樣說著,但是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微笑。她轉過身去,走到貨架的旁邊,從中拿出了幾個瓶子,又拿來一個結實的塑膠桶。
張懸看到,薛靈兒在開啟這些瓶子之前,先給自己戴上了口罩,還有一雙漆黑的皮手套。而在瓶子開啟,倒在一起的瞬間,他就聞到了一股極為刺激的強烈刺激性的味道。光是透過味道,張懸就已經就明白了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分開時的具體成分並不重要,但當這些散發著強烈刺激性味道的液體混合在一起的時候,張懸知道它會變成具有高腐蝕性的“硫酸”。
“張懸,你知道我最恨你哪一點嗎。”薛靈兒安靜的提問卻不去看張懸,手中攪拌那高腐蝕性硫酸的動作也不停下。當塑膠桶中的五顏六色的液體在一陣陣“沸騰”之下,咕嚕嚕冒著的泡泡漸漸消失以後,顏色也是開始真正的融為一種。
“被人打成這個豬頭模樣還是很帥的地方?”
張懸看到了薛靈兒正在調配一種極為恐怖的東西但臉上依舊沒有懼色,輕輕一笑語氣之中包含著調侃這樣說道。那混合型的硫酸十有八九是要使用在自己的身上的。誰知道要怎麼使用呢,說不定直接就會從自己的腦袋上澆下來,讓自己化作一灘血水。
還可能會有別的使用辦法,但張懸對此並不感興趣,他又不是受虐狂還沒有混蛋到思考自己被虐待時的情景感到快樂的程度。對於那些無法反抗的不利場景張懸向來都是採取一個接近無視的態度。換言之在張懸的眼裡重要的是反擊的機會。
而在迎來反擊的機會之前,那無法返回的過程,對於張懸來說,是完全可以憑藉自身的意志力克服的。
“可以,你繼續說就好了……但你錯了,並不是因為這個。”薛靈兒勾了勾嘴角瞥了張懸一眼也不生氣,一般拿起其他的瓶瓶罐罐繼續調配著這一桶液體一邊繼續詢問。
“哦,居然不是這一點吶,那讓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