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剛到馮家大門口的那一刻,其他幾家人都收到了訊息。
在馮家門口說的那些話,一字不漏的被帶了回去。
幾家人看到馮家把大門的門檻都卸了,聽了之後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多方打聽都打聽不出,這個女公子,到底在馮家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以至於女公子離開馮家之後,馮家閉門謝客,太醫院的太醫全都被扛著離開馮家的。
難道馮家家主,真的重病不起?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作為跟馮家鬥了大半輩子的呂家家主來說,他太瞭解馮家家主了。
現在姜家不動他們,很大的因為他們手上,掌握著前朝大量財富。
“爹,你覺得這個女公子是怎麼樣的人?”
聽到下人來稟報,呂家少主憂心忡忡的問。
呂家家主擔憂的同樣也不少,摸著鬍鬚沉吟道:“這個女公子不簡單,姜家馬上得天下。
進入上京時,本可以對我們這些世家動手,卻偏偏沒動。
這個馮玉清卻還擺起譜來。
他當真以為,現在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還是司徒家的人不成?
跟馮家家主相比,他反而看的十分清楚。
在姜家進城的那一刻,他們這些隸屬於司徒家的世家大族,一切都完了。
想要留住一條小命,就要有捨得。
“去吧,這個女公子估摸著馬上就要來我們呂家了,去我書房,近年來我們呂家掌控的鹽礦,鐵礦,還有我們呂家的虎符也一同拿過來。”
“父親!”
呂家少主震驚萬分,這麼輕易就把呂家掌控的兩萬兵馬交出去嗎?
“我看姜家也不是不可……”
“住嘴,你以為我們還有機會反抗嗎?連康王都自焚,前太子不知所終,羿光生死不知。你知道姜家為何進城來沒直接殺入我們家嗎?那是想溫水煮青蛙。”
說著呂老面色很差,乾咳一直不停。
馮家家主是假裝生病,他是真病。
長年勞積,他這病也不知道能拖到什麼時候。
可惜呂家這一輩的子孫,沒有一個爭氣的。
不過……也好,平庸有平庸的好處。
至少能守住這一份家業,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