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任元亮親自率領剩下的部將出城迎接,排場十分盛大。
容昭走到城門口的時候,看到他們身上披著麻衣,臉上神色悲痛。
“任老將軍已經自飲毒酒,臨死前懇求將軍放城中百姓一條性命,放我等一條生路。”
任元亮拿出任老將軍留下的血書,單膝下跪,聲音洪亮的道。
城中的百姓和城樓上計程車兵們都聽的一清二楚,神色悽然,本來對任老將軍還有些怨言的他們,心情一下子沉重了不少,甚至露出羞愧的表情。
容昭嘴角抿起,面容鄭重素嚴:“任老將軍是個有氣節的人,一定要厚葬任老將軍才行。”
她抬手讓身後的人,代替守城的人。
隨同任元亮這些人,去見任老將軍。
到了城主府,容昭看到了服毒自盡的任老將軍,沒有說話,只是讓人厚葬便沒了其他話。
跟在任元亮背後的一些部將,都垂著腦袋,等待著容昭的安排。
“你們都是任老將軍的得力手下,他現在死了,你們不難過是假的,不過……這就是戰爭,有爭鬥就有死亡,這道理相信你們都懂。”
任元亮組織了一下語言,抱拳道:“我們都是任老將軍的人,容將軍想要怎麼處置我們,我們都認下。”
容昭心底暗笑,這些人是想借著任老將軍的事大做文章。
籠絡城中百姓和守城士兵的人心,他們人數太多,全部留在軍中,遲早會生出事端。
“目前放在你們面前的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你們主動解甲歸田,我們南州願意每人給五十兩的遣散費。二是繼續留在軍中,為我南州,為女公子效力。”
任元亮咬了咬牙,他沒有忘記任老將軍的囑託,悶聲道:“我從小就投身軍營,已無親人。願意繼續留下,加入南州兵。”
他要加入南州這邊,容昭一點都不意外。
早知道他會如此,這人若是用的好,或許會有驚喜,若是用不好……
容昭心底冷笑,若是用不好,就一把殺人的刀。
隨時都會倒戈。
“這可是任將軍你說的,我們女公子最見不得見異思遷,牆頭草作風的人。”
她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任元亮面不改色,滿臉真誠:“屬下多謝容將軍指點,我一定會謹記在心的。”
若真能記在心裡最好,不能記在心裡,敢臨陣倒戈,她會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任將軍身為任老將軍的副將,今後依舊不變,繼續在我左右當個副將吧。”
這樣的人,只有放在眼皮底下她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