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於鬱鬱寡歡,又因為積勞成疾,臥病不起的時候,被自己婆婆偷偷賣到鎮上一個屠夫當婆娘,沒兩天就被折騰的嚥了氣。
死後,自己的兒子,東生孤苦伶仃最後也沒熬過冬天,活活餓死了。
她死後沒多久,天下大亂,姜家村遭遇洗劫,自己婆母為了活命把東生推了出去,就為了換一口口糧。
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烹煮的她,憤怒的伸出手卻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痛苦絕望的死去。
時間一晃三年過去,自己男人死而復生,成了當今聖上,把害她一家的劉翠花和婆母接走。
無論她想怎麼引起那個男人注意都沒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心安理得的享受榮華富貴。
不甘,憤怒,和屈辱佔據她全身。
全身的器官再不停的叫囂著,她恨啊!
恨自己男人為什麼這麼輕易信了她們的鬼話,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懦弱無能。
江秋娘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渾身被汗水浸溼,腦海裡響起了幾個孩子的喊聲,頹然睜開眼,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屋頂。
腦子一片兩亂,她?
這是做噩夢了?
不對……夢裡太真實了,現在心口還隱隱作痛,不像假的。
“娘,你沒事吧?你別嚇俺啊。”
姜東生抱著江秋娘嚎啕大哭,寶珠一臉嫌棄的坐的遠遠的,怕等一下自己三哥把鼻涕往自己身上擦。
明珠緊蹙繡眉,擔憂的看著她,柔聲道:“娘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
是噩夢嗎?
她迷茫的一一看向明珠和東生,最後停留在寶珠臉上。
寶珠探究的看著她,眨著大眼睛,十分確定的道:“阿孃是做噩夢了。”
至於夢見什麼,她就不知道。
反正從她眼神和身上感知的精神狀態來看,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對了,她夢裡怎麼沒有寶珠?
她看著寶珠許久,抿了抿嘴唇:“寶珠?我的閨女?”
不確定的看著寶珠。
“嗯?阿孃你是不是做夢做糊塗了?”
真是她女兒,寶珠。
可是為什麼夢裡沒有寶珠呢?
“阿孃,你別怕。要是我奶敢去夢裡欺負你,你找我。今晚我陪你睡,保證就算她是鬼,也能把她打的滿地找牙。”
寶珠兇巴巴的揮著奶呼呼的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