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侍女作證,又咬死姜兄就是殺害冰琴姑娘的兇手,縣太爺當場就判了姜兄死刑,秋後問斬。”
“哐當!”
拿著水杯的郝婆婆,手一抖,茶杯摔在地上。
後來大牛正好聽見響聲,跑了過來,看到搖搖欲墜的郝婆婆,一臉擔憂。
他在縣衙也打聽清楚了,這事……好像沒了迴旋的餘地了。
“我的兒啊!”
郝婆婆哀嚎一聲,這一聲悽慘無比。
江秋娘神色慼慼,這一整件事,看似罪證確鑿,可仔細一琢磨,連她一個婦人都知曉其中有貓兒膩,縣老爺不可能不知道。
寶珠皺了皺瓊鼻,繡眉微微攏成一團。
穿越過來也有大半年了,對這個世界的規則,她也瞭解了一部分。
“姜誠哥哥不可能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對不對?”
賀守堂譏諷一笑,連寶珠這個六歲孩童都知道姜誠是被冤枉的,他們的父母官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動用了一些手段,已經將真相調查清楚。
姜誠確實是被嫁禍的。
真正的兇手,不過是縣老爺的親兒子,見色起意,將冰琴姑娘玷汙,然後失手殺死。
為了逃脫罪責,找到了姜誠這個替死鬼。
偏巧他們也倒黴,路過的地方沒什麼人。
縣老爺為了保住他家的獨苗苗,只能讓姜誠這個替罪羊,替他兒子頂罪了。
昨日他去見過夫子了,夫子恍惚一夜老了幾十歲,一夜之間,頭髮全白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冰琴姑娘可是夫子的獨女。
本就早年喪妻,夫子一直未娶,獨自撫養冰琴姑娘長大。
夫子哪裡看不明白,縣老爺一心要包庇自己兒子,整個南州府的官僚上下一氣。
若真想給姜誠伸冤,簡直比登天還難,根本就是所告無門。
他不是沒去找過冰琴姑娘那個指證姜誠的侍女,偏偏這個侍女當夜就失足落水而亡。
徹底死無對證。
郝婆婆抬頭看向賀守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賀公子,俺知道你一定有門道,求你救救俺兒子。俺……俺給你跪下磕頭了。”
郝婆婆站起身,不顧阻攔跪下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