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彤大眼睛眨了一下,看著我沒說話。
“剛才我們還看到屍體的右手上有一道劃痕。”我順著冷彤的思路想下來:“如果在路上的話,那麼這麼魁梧的人,應該不是那麼容易一下子就被勒死的,即便是勒住脖子喊不出來,也會雙手亂抓。”
“說的沒錯。”冷彤點頭說道:“兇手在殺了何村長之後,著急要弄到何村長家裡去偽造現場,那麼他們在路上很有可能就留下蛛絲馬跡,如果我們能找到的話,就有可能給破案提供一些線索,哪怕是一顆紐扣也好。”
我連連點頭,就知道這大美女聰慧異常,很快就分析到我們可能會找到線索的地方,畢竟目前還沒有目擊者,每一點線索對我們來說都非常重要。
不過我很快就想到不對之處,看著冷彤說道:“彤彤,既然他這麼掙扎,為什麼脖子上沒有吉川線呢?”
“這個就不好說了。”冷彤想了想就說道:“從何村長的身材來看,我感覺兇手未必是一個人。”
我也這麼想過,要是有人幫忙的話,情況就不好說了。
大雷子很快就拿了手電過來,剛才我們是開車繞過來的,此時辨別一下方位,從杜蘭家到何村長家需要走的衚衕,一路尋找過來。
在兩側有門的地方,我們都認為不太可能,在兩側都是院牆的地方,是兇手下手的理想位置,很快就找到這麼一條衚衕。
一進來兩側村民家的狗就叫了起來,這是正常的,衚衕不太長,我們尋找半天也沒找到什麼東西,繼續沿著何村長回家的路,再次找到一個衚衕。
這個衚衕就有些狹長了,在進入衚衕不遠處的地面上,大雷子就看到一個閃亮的小東西,過去就撿了起來:“這是一個拉鎖頭,可能會是兇手的嗎?”
我回頭看了看衚衕口,這裡距離衚衕口也不是太遠,五六米的樣子,而且地面上雖然很硬,隱約看得出來有些蹬踏過的痕跡。
我看著冷彤說道:“彤彤,還真被你說對了,這裡可能就是案發現場了。”
“嗯,我看著也像。”冷彤回頭看了看說道:“何村長從衚衕口進來,走得太遠的話,後面有人跟蹤可能會被發現,這裡距離也不是太遠,直接衝進來,在後面勒住何村長的脖子,死命地往後拖。”
“另一人幫忙抓著何村長的胳膊,何村長雙手亂抓,在掙扎之間抓掉了兇手的拉鎖頭,也劃破了手指。”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如果這裡就是第一現場的話,那麼這個拉鎖頭很有可能就是兇手衣服上的。”
大雷子仔細看了看說道:“沒有血跡,你們說的對不對啊?可別是誰家小孩子扔在這裡的?”
“拉鎖頭上雖然沒有,但兇手衣服的拉鎖上可能會有。”冷彤想了想就說道:“你先留著,將來我們要是鎖定嫌疑人的話,就可以去尋找一下這件衣服,有可能不會扔掉,何村長手指上的血跡也不多,兇手未必注意到。”
我也是這麼想的,連連點頭,畢竟是有可能的。
大雷子也沒再說什麼,直接放在兜裡,我們破獲的這些案子,找到的物證基本都放在大雷子那裡,很穩妥。
我忽然想到何村長脖子上的傷痕,有一上一下兩道,這才說道:“彤彤,我們應該去兩側的村民家裡問一問,如果這裡是案發現場的話,何村長未必就不會發出叫聲,繩套應該大一些,很有可能最初是勒在鎖骨附近,之後勒在咽喉下。”
“對!”冷彤也點頭說道:“咱們去問一問,我感覺兇手的個頭也不會太高,是往後面使勁兒勒的,從勒痕的角度也看得出來。”
我們三個邊說話邊轉身出了衚衕,敲響左側一戶的房門,裡面又是一陣狗叫聲,還是大狗,叫聲非常響亮。
裡面很快就出來人開門,一個老頭的聲音問道:“誰呀?”
“我們是警局的。”冷彤脆聲說道:“有些事情想詢問一下。”
緊接著就是一陣踢踢踏踏的聲音,一個年紀在七十來歲的老人家把門開啟:“警察啊!進來吧,是問何村長被殺的案子吧?”
“您老也知道了?”我邊走邊問道:“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您老聽到外面衚衕裡有人喊了嗎?”
“啊?”老頭愣了一下,隨即回頭問道:“你不說我還忘了,半夜的時候,好像還真聽到一聲喊叫,那聲音好像是······嚇了一跳的樣子,緊接著就沒了,狗就叫了起來,我根本就聽不到什麼啊!”
我和冷彤對視一眼,這就很有可能了,最初是嚇了一跳,或者是被勒住之後發出的叫聲,自然不是那麼暢順,老人家也許聽不準,緊接著狗就叫了起來,外面儘管有些掙扎的撲騰聲音,也根本就聽不到了。
我認為也沒必要進去了,這才問道:“老人家,您還聽到其他的聲音嗎?”
“再就沒有了。”老頭想了想就說道:“那時候我都迷迷糊糊的,你們不說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