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子呵呵笑了起來,把菸頭彈了出去說道:“那得喝多少酒啊?”
其實我也有些奇怪呢,按理說下個棋,也不至於殺人,喝的也不多,除非這個人不能喝酒!
冷彤此時卻往牆邊走去,順著大雷子彈出去的菸頭蹲下身子,很快就問道:“大雷子,你抽了幾根菸?”
“一根剛抽完啊!”大雷子立即說道:“他們都在的時候,我也沒好意思抽,這不是找你們倆回來才抽了一根,怎麼了?我抽幾根菸和案子還有關係啊?”
這時候我也蹲了下來,冷彤在看著地面上的另外幾個菸頭,都在大雷子扔過來這個菸頭的旁邊。
菸頭是被腳踩過的那種,而且看起來似乎沒有太長的時間,我也有些奇怪起來:“彤彤,剛才我們可都看了,桌子上沒有菸灰缸,也沒有菸灰,下棋抽菸不可能在這裡抽吧?這幾個菸頭是誰扔的呢?”
“我也奇怪呢,對弈的兩個人似乎都不抽菸,這個菸頭是誰的呢?”冷彤看了看我,這才說道:“這明顯不是大雷子扔的,沒抽那麼多不說,菸頭也不是一樣的,難道說這裡真的不是第一現場?還有一個人在這裡停留過?”
大雷子在後面問道:“你們倆怎麼就認準這裡是第一現場了?”
“線索都在啊!”冷彤並沒有叱責大雷子,扭頭看著大雷子問道:“一般抽菸的人,在喝酒、下棋的時候,是不是很愛抽菸?”
“那當然了,菸酒不分家。”大雷子呵呵笑著說道:“尤其是下棋、喝酒的時候,沒有煙怎麼行啊?”
“那你過來看一看,這幾個菸頭扔在這裡大約有多久?”冷彤揮著小手讓大雷子蹲下來:“如果是不久的話,那麼案發現場可能有第三個人在。”
大雷子倒是聽話,蹲下來也比我們倆高出一頭,不得已一隻手撐著地,仔細地看了起來,半天才說道:“這誰知道啊?”
“踹死你!”冷彤氣得立即站了起來,拉著我說道:“別理他,沒用!咱們仔細研究一下,根據電池和棋子兒,這裡有沒有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
我想了想就說道:“我猜測是有這種可能的,要不然棋子兒不會跑到那麼遠去,而且要是吳慶國碰掉了牆壁上的掛鐘,也能仔細看一看的,不應該擦拭的那麼幹淨,這確實是令人懷疑。”
“尤其是桌子上吃的東西,看起來也時間不是太長。”冷彤說著話就低下頭聞了一下杯子的酒,這才說道:“酒也還有味兒,很大的酒味兒,起碼說下棋的時間距離現在不是太長。”
我心裡猛然間就是一動,連忙接過來說道:“屍體被丟失進井裡的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而且不到四十八小時,也就是說,在前天夜裡,因為前天中午,吳慶國的女兒還見到過他!”
“對!”冷彤也瞪著大眼睛說道:“我也是這麼分析的,起碼說昨天上午這個時候,吳慶國已經死了,而前天中午吳慶國的女兒還見過他,那麼下象棋的時間距離現在也不是太久遠,應該就是······”
冷彤扭頭看了一眼掛鐘,大眼睛又轉過來盯著我。
我猛然間醒悟過來:“彤彤,你是說前天夜裡十點五十五分?”
“對!”冷彤這次點頭說道:“現在掛鐘開始走了,我們剛才看到的時候,正是十點五十五分!”
“前天上午十點五十五分的時候,不可能死亡,中午吳慶國的女兒還見到過他。”我接著說道:“昨天上午十點五十五分的時候,距離現在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所以掛鐘被碰掉的時間,也只能是前天夜裡十點五十五分!”
“如果我們分析不錯的話,那麼這裡就是第一現場。”冷彤接著說道:“原因可能也是因為搶棋子兒,失手殺了人,在這個過程中,碰掉了掛鐘,電池飛出去,棋子兒掉了,之後兇手拋屍井中,處理一下現場,匆忙逃離!”
我想了想才說道:“非常有可能,棋盤上的情況也支援我們這一點,黑子在掛鐘這一側,紅子在那邊,如果黑棋的馬,踹了紅棋的車,那麼黑棋那邊站起來搶棋子兒,這邊的人後退不給他,撕打起來的話,方向也是這邊!”
冷彤瞪著大眼睛點了點頭:“而且案發的時間大致上也能對上,這盤棋和這杯酒證明,時間並不是太長,而且是兩個人,就算是後面有人偷瓜,也應該是兩個人一起出去,不應該只是死亡吳慶國一個人!”
“對,太對了!”我也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非常正確的:“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兒,至於說偷瓜的,那更是胡鬧,偷瓜的人不可能不帶著一些東西,直接掐死人啊!”
大雷子此時又在後面說道:“你們倆說的還真有些道理,要是這老吳頭和我下棋的話,要踹我的車,我想掐死他,那是分分鐘的事兒,可是喝了這麼點兒酒,也不至於啊?”
這個傢伙被說了一頓也記性,這麼一會兒又來跟著說了,不過這次說的有點兒道理,要是大雷子想搶老吳頭的棋子兒,那掐死老吳頭,比這個人還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