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去這麼多天,驗不驗證這件事已經對南喬來說不重要了,“已經決定兩不相干,去不去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他袖子一揮。
南喬還沒反應過來,一陣不尋常的香氣襲過,她頓時覺得頭重腳輕,眼前一陣眩暈,控制不住的倒在了岑溪懷裡。
寒少楓見狀,走上前來問道,“你怎麼把小公主迷暈了?”
岑溪手背輕輕撫過那白皙的臉頰,開口道,“她不去,計劃還怎麼進行。”
不等寒少楓說話,他抱著她朝另一輛馬車走去,上馬車前,他命令道,
“沿途留下些痕跡,這一次,我要讓某些人有來無回!”
寒少楓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不過他正好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今日我接應小公主的時候,在城裡混進了月瀾國的暗衛刺殺小公主,好像是那個月瀾剛回歸的帝女派的人!”
“哦?”岑溪尾音拉長,“敢揹著我動我的人,看來這個月瀾國是吃的太飽穿的太暖了,派人去查,一定要查到其中的原因!”
馬車輪子在雪地裡壓出一道道長長的溝壑,隨著馬車微微搖晃,時不時地顛簸幾下,岑溪將懷裡的人擁的緊緊地,生怕會吵醒那張熟睡的小臉,他牽起她白嫩的手,輕輕握在掌心放在唇邊吻了下。
“喬喬,我跟你保證,只要這次除掉姬無煜,便不會再利用你。”
懷裡的人中了他的迷香,本就不會醒,可他依舊小心翼翼,讓她頭靠在自己臂彎處,更舒服些。
“喬喬,你知道嗎,我死過一次,本以為這一生都要為報仇雪恨而活,可偏偏卻遇到了你,你總是會讓人心疼,我有時候都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你總是那麼任性,如果我不把你綁牢一點,你就會離我而去,我也想過狠下心來殺了你斷了自己的念頭,這樣就可以了無牽掛的去做那件事,可我發現...我下不了手,不知道拿你怎麼辦才好。”
他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以後乖一點好嗎?真恨不得將我的一切都給你,只要你能開心,哪怕多看我一眼也好。”
馬車行近一天一夜的路程,就在第二天正午之際,轟隆一聲巨響,桐關雪山崩塌,將無數路過的人埋沒在雪山底下。
已經安全經過雪山的那輛馬車停下,岑溪單手撩開馬車視窗的簾子,往後看了一眼,正見一群黑衣人迎了上來,整裝待命,
“參見主子,平定王大隊人馬皆被埋於雪山之下!”
岑溪瞥了一眼不遠處坍塌的雪山,“去清點一番,見到活口格殺勿論!”
“是!”黑衣人帶著人離去。
岑溪低頭看了看懷中快要醒來的女子,溫柔的目光如二月的春風,
“寒少楓,帶著喬喬趕往大宣,稍後我自會追上你!”
將人交給寒少楓後,岑溪便下了馬車,寒少楓看著那離去的背影,還是說了聲,
“那你小心。”
不親眼看著姬無煜死,岑溪是不會安心的,寒少楓默默地嘆了口氣,回過頭去看著馬車裡的女子,
“小公主,溪對你是真心的,我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在乎一人!”
雪山坍塌時,將山腳不起眼的一處山洞封住,此刻在山洞裡,被困於此的眾人正小心翼翼的尋找山洞裡新的出口。
片刻後,乘風上前來,“主子,山洞四面都被封死了,唯一的出口被塌下來的巨石擋著,根本出不去。”
姬無煜手握長劍,淡定的坐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沉默著,似乎在想法子。
破浪上前來,“不如,集眾人之力,將洞口的石頭推開?”
乘風連忙阻止,“不可!一旦鬆動那塊石頭,沒了支撐,說不準上面整個山全塌下來,到時候真會將咱們給埋在這裡。”
就在兩人說話的瞬間,山洞再次發生震動,洞頂上無數小石子被震落,眾人驚慌不已,其中有人大喊一聲,
“不好了,一定是他們想要炸塌這裡!”
乘風、破浪見狀紛紛警惕起來護在姬無煜面前,“保護王爺!”
馬車一路向前疾馳,片刻不停歇,南喬身上的藥效已經消失了差不多,車廂晃動,南喬極其難受,她伸手揉按著太陽穴,睜開眼來,看清對面坐的人是寒少楓時,南喬坐直身子看了看四周,
“他呢?”
寒少楓說道,“你醒了,溪突然有些事,我們先走,一會在前面鎮子會合。”
南喬沒再開口,而是伸手撩開馬車簾子,望著外面白茫茫一片,路旁的樹木銀裝素裹,馬車路過時,還有少許積壓在樹枝上的雪簌簌落下。
片刻後,她忽然轉過身來盯著寒少楓問道,“他離開多久了?”
“駕~”雪山下,震耳欲聾的轟炸聲響遍幾里之外,一輛馬車疾馳而來,朝著近乎炸為平地的坍塌處而去。
那裡,岑溪回過頭來,寒風吹起他的衣袍,正見少女單槍匹馬的駕著馬車不要命的衝了過來。